想中途换人,做梦呢?
所以,在艾朗看来,木则然的临阵脱逃不管出于什么方面的考虑,都和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脱不了关系。
那一晚,听说木则然要走,艾朗的情绪就更加不受控制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逃避现实的人。
什么事,什么话,都能摊开来,讲明白,说清楚,动不动就逃跑,算男人吗?
艾朗面上不动声色,但谁也不知道当时他恨不得把那男人从飞机上直接揪下来,再惹急他,把飞机炸了都有可能。
偏偏这时候,家里出了点事。
莫天问对许卓的感情,艾朗最清楚,但他也不理解——到底是怎么样一份深沉的爱,才能让莫天问做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他有点明白了。
距离拉开了,思念,也有了。
多少次,想给他打电话,那串熟悉的号码,是他长这么大,为数不多的记得滚瓜烂熟的一串——一个是莫天问的,一个是许卓的,再一个,就是木则然的。
甚至,家里的电话,他都要翻着通讯录才能拨出去。
可他回来,看到的是什么。
果然,招蜂引蝶,拈花惹草之类的词语,用在木则然身上,很合适。
木则然等着艾朗要解释的时候,艾朗也在等。
但是显然,两个人都有个不怎么样的臭脾气。
于是,分道扬镳。
艾朗喜欢什么事都掌控在自己掌心的感觉,从小到大,他决定的事,基本都是开始的时候就预测到了结局。
可木则然,跑偏了轨道。
或者说,从头到尾,木则然的事情,就不在艾朗的掌控之中。
破天荒头一次,艾朗也没控制住自己心里嫉妒得快要发狂的情绪,对于快黑了才回家的木则然,自然就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于是,有了那么一出。
不眠之夜,受罪的,不止是这俩人。
沈竹也一晚上没合眼。
从别墅回到家,小河没回来,他也没心思做饭,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结果,接电话的是何维。
沈竹不想跟他废话,和情敌有什么好说的啊:“小河呢?让他接电话。”
何维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的莫小河,捏着手机压低声音就出去了:“沈竹,你烦不烦啊?这半天的功夫,你都打了两次电话了。哎你谁啊,小河他爹都没你这么磨叽!”
“让小河接电话!”沈竹耐着性子,只重复这一句。
“小河睡了。”何维声音里明显有炫耀的意思:“他累了,你懂吧?”
说完似乎觉得不过瘾,他又加了一句:“别以为只有你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我也能。”
“你混蛋!”沈竹只觉得脑子里轰一声响,气血翻涌。
“你情我愿的事,我怎么就混蛋了?”
“让!他!接!电!话!”沈竹一字一句道。
“我说了,他在睡觉。”何维轻笑一声:“当然了,他睡醒了,我会告诉他,你打了几次电话过来。沈先生,再见。”
沈竹,这样的发展,是我很乐意看到的。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正在朝着小河讨厌的男人方向发展。
我认识小河四年了,你不过四个月。
那么,你一定不知道小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穷追不舍不给他一点自由空隙的男人。
很好,这种劲头,继续保持。
我喜欢。
何维转着手机,唇边一抹嘲讽的冷笑。
“你好,二十号病床莫小河,该量体温了。”
何维立即冲着小护士笑得很灿烂:“是,我这就去。”
他转身,留着花痴的小护士笑得口水几乎流出来。
他的大手伸进去,把体温计放在莫小河腋下。
莫小河动了动,歪着脑袋继续沉睡。
何维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外一手掌住莫小河输液的那只手,不让他动。
人生如戏,说的恐怕就是他遇到的这些。
两个人很快就坦诚相见了,看见莫小河那一身的粉嫩吻痕,何维嫉妒得险些发狂,滚烫的吻落在那些吻痕上,一点点覆盖沈竹的痕迹。
最关键的时候,小何维将要大展神威的时候,莫小河肚子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