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更半夜发情可以原谅,但拜托换个正常的手法好不好?他会憋死的。
聂琼手脚齐动,妄图将压在身上的重物翻下去,钟离醉忙用空闲的那只手指指窗棂,示意他安静。月华满地,可以清楚地看到窗上探进一根细管,一缕轻烟正从管里不断飘出。
聂琼立刻看钟离醉,用眼神发问:什么人?
钟离醉撑起身,冲他笑着眨眨眼,聂琼正想用棉被捂住口鼻,谁想钟离醉重又将唇印下,度气过来。
闭气办法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
无从躲避,聂琼只好乖乖接受了钟离醉的「心意」。
过不多久,竹管抽回,很快门闩被挑开,有人悄声进来。
他来到床边,正想仔细查看,忽觉腰间一麻,穴位被点个正着。
聂琼一招得手,立刻跃起,扯下了他的面巾,钟离醉则将门窗打开,并点亮烛火。
「是你?」来人正是在飘香阁偷袭过他的那位女子。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两次偷袭我?」
女子哼了一声,垂下眼帘,对他的问话只做不理。
聂琼探手在她脸上一番摸索,很快便将一张面具揭了下来。
柳眉秀目,俏生生的瓜子脸,钟离醉忙问:「怎么样?」
「挺漂亮的......」
后脑勺被轻拍了一下,钟离醉的微笑有些狰狞,再问:「我问你是否认识她?!」
「噢,有点儿面熟。」身形熟,脸庞也很熟,可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隔壁的霍青和小萄听到声响,也赶了过来,见到女子,霍青惊讶万分。
「郦珠?」
聂琼忙问:「你们认识?」
「自然认识,郦珠是我师妹,也是太子殿下的暗卫。」
聂琼沉默良久,上前解了郦珠的穴道,问:「是太子派你来杀我的?」
难怪他觉得郦珠有些面熟,应该是以前在聂琦那里碰见过。
聂琦对他一向不错,想到可能是太子哥害他,他有些气闷。
郦珠却气得涨红了脸,骂:「猪脑!太子殿下才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