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陈凯翔就把邵航打包带走了。
他们从b市坐火车去c市,整整需要近两天的时间。这些老外看起来应该是生活环境很好的样子,但是这么长途的跋涉居然一点抱怨都没有,依旧谈笑自若。
邵航跟着这帮子“前辈”一路聊下来愉快的很,也大概明白了他们这次的志愿者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么几个人,他们只是其中的一批而已。
下了火车,他们在c市跟一个“总指挥”似的人物进行了接触,那是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外。那个老外跟每一个人都亲切的打了招呼,互道辛苦,一直到了邵航这里,老头低下头来笑眯眯的说:“这位就是那个学中医的小朋友吧?欢迎你!谢谢你加入我们!”
“谢谢。”邵航有点儿不好意思:“我还没毕业,这次是跟着哥哥长见识。还请前辈们多多指导!”
老头笑着点点头,安排一行人去住宿了。
他们在c市酒店住了一晚,这一晚邵航跟陈凯翔住了一间。陈凯翔一边又一次检查行李,一边唠唠叨叨跟邵航嘱咐:“你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别总说西医不行,那些人在国外都是很不错的医生,他们那时看你小好玩儿,要不然反驳你你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中医怎么不行了?凯翔哥哥你怎么还是歧视中医?”
“不是我歧视,是你自己歧视西医。”陈凯翔不客气的指出来:“还有他们让你施针什么的,千万推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没拿到行医执照,这些东西就算你再怎么有本事都小心的在你肚子里揣着,别拿出来炫耀。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担不起。”
邵航瞪圆了一双眼睛,满满的不服气都写在了脸上。
“那我来这里还干什么?”
“多看少说,真是个小破孩儿,这都不懂。”陈凯翔笑了,摸了一下这邵航的脑袋,大概觉得不过瘾,又上手使劲儿捏了捏邵航的脸蛋:“真是一点儿出息都没有,这些常识性的东西提醒你你还要来句为什么!医疗事故责任认定懂不懂?你们没有法律课么?”
邵航慢慢摇头,陈凯翔气的直接上手虚虚的掐这小孩儿的脖子,嘴里说着:“你这小孩儿怎么这样,气死我了!”邵航挣扎,两个人打闹着就滚在了床上,一会儿甚至从床上折腾到了地上。满床的被褥都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原本干干净净的房间没一会儿就一片狼藉。
最后陈凯翔还是以自己的人高马大占了优势,直接以整个体重压住了邵航让他无法动弹,一只手还在邵航的脖子上放着。陈凯翔一边得意的哼哼一边说:“怎么样?小破孩儿,还嫩点儿吧?我可是从小打架打过来的,你这种好孩子还是嫩了点儿。”邵航喘着气,因为陈凯翔半牵制着他的脖子有点儿痒,一边躲着一边说:“你终于不说谎了?你小时候还说不会打架的!”
陈凯翔愣在了半中间,半天才反应过来邵航把话题拐到了哪里,气的都快笑出来了,忍不住两只手又对着脖子握了上去,生气的嘟嘟囔囔:“你这张嘴以后肯定要吃亏,能把死人都气活了!”
“放开放开!”邵航被控制住脖子感觉极不舒服,在地上来回挣扎着,又挣扎不开。陈凯翔笑着,最开始是想吓吓这小孩儿,把手握的紧了点儿。这不握不知道,一握陈凯翔还真是吓了一跳,邵航的脖子极纤细,感觉好像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似的。不知怎么的,陈凯翔突然走神了,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给这个孩子戴红领巾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这么细长的一截子脖子,在红领巾的映衬下格外的好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这么一段记忆心里好像突然有点儿痒痒的。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喂,jerry,你们在打架么?我隔了两个屋子都感觉房子快塌了!你们还好么?”
这一声几乎吓到了陈凯翔,触电似的从地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