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涵缺耸了耸肩,摇头道:“溜得贼快,我追不及。”
墨夜握紧了手里的布袋,侧头对蓝笑云道:“果真被你猜中了。”
“猜中甚?”玉涵缺疑惑道。
蓝笑云摸了摸脑袋,笑道:“刚才的那个老人是个武功高手。”
玉涵缺挑了挑眉,一副等着蓝笑云解释的模样。
“刚才我一直在观察那个老人,发现他面对那么多大汉,都没有一点害怕。而且,他应该是听声辨别色子的。那庄家在赌坊混了这么久,对色子的声音辨别得应该很清楚,但是刚才我摇色子时,他都错误了两次,还是我暗中用了点小手段才让他赢的。可那老人次次都猜准了,肯定耳力很好的,除了武功高手还能是什么人。”蓝笑云摊手笑道。
“哈哈,我还当那庄家有多了不得呢,却没想竟是你暗中做了手脚,媳妇你果真了得。”玉涵缺拍了拍蓝笑云的肩道。
蓝笑云得意洋洋地昂着头向墨夜显摆,哪知墨夜只是撑着下巴在思考些什么,压根就不看他,“这地方竟会有武功高手,那可会是那药王?”
“诶?”经墨夜这么一说,蓝笑云也觉得大有可能,“这么说也有可能。不过,他会在哪里呢。”
“我们去打探一下。”墨夜牵起蓝笑云的手四处找人询问起来。
哪知都得不到结果,方才那老人的模样隐在乱发之下,根本看不清,他们都这样模糊地寻找自然打探不出确切的消息。
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三人不得已只得放弃,寻个客栈入住。
可问题却来了。原来他们今天闹了业河最大的赌场,客栈的老板都不敢收留他们。他们巧言软语地磨了一阵,但每个客栈的老板都是一副嫌弃他们的模样,挥手便赶他们走,即便给再多的钱,老板们也不乐意。
三人无法,只得四处寻找有没有类似破庙的地方可睡。但是业河乃一大城市,两国交汇处,附近甭说是破庙了,小点儿的草庙都没有。
这下蓝笑云可恨得牙痒痒了,他握紧了手里的那袋钱,磨着牙暗暗骂道:给了我们钱有什么用,连句谢谢都没有,我们帮了他,还被他害得没地方住。蓝笑云愤恨之下,便撩了撩袖子,怒道:“墨夜,花花,走!”
玉涵缺闻言,一喜,莫非媳妇是要找那老爷子算账?这下,可好玩了。他玉涵缺最喜欢热闹。
哪知蓝笑云只是大摇大摆地牵起墨夜的手,喊道:“走,我们去赌坊睡觉去!”
“……”
三人走进了赌坊,那庄家眼见他们回来,便猜到他们是无处可去了,便故作神气地道:“知晓我们赌坊的厉害了罢,哼,若果你们敢再来惹我们,我让你们连业河都待不下去。”
蓝笑云转了几圈眼珠子,叉着腰问道:“你们老板呢?我要老板出来跟我们说话!”
那庄家斜觑了他一眼,指着自己道:“咱们老板今儿个不在,由我来做主。”
“真的?”蓝笑云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让那庄家心底感觉到有些毛毛的。
“既然这样,”蓝笑云给玉涵缺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喊道:“关门——”
玉涵缺快速地闪到门边,“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
抬手一挥,蓝笑云大声喊道:“放墨夜——”
……
饱餐一顿后,蓝笑云剔着牙,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吁了一声,而后他转头对着那鼻青脸肿的庄家道:“诶,你们以前有没有见过今天的那个老人?”
庄家撇了撇嘴,不愿作答,墨夜冷哼了一声,他就吓得答道:“未曾见过。”
“没见过?”蓝笑云摸了摸下巴,难道他猜错了,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高手,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药王”?可是他记得洛雪凰说过这“药王”是个隐世高手,长期居住在这里,除了他还会是谁。
“你们这可曾多次出现过逢赌必赢之人?”墨夜开口道。
经墨夜这么一提,庄家一锤手心,道:“有,有!我们这但凡老板不在之时都会出现一个逢赌必赢之人,且每次来的都是不同的人。我们也曾用这法子抓过那几人,岂知每次都溜得很快。”
“那些人可有什么特征?”
庄家摸了摸脑袋,道:“都是男子,年纪都大不同,有弱冠之龄,也有半百的。”
“那几人是中原人抑或是西城人。”玉涵缺摸了摸下巴,道。
庄家道:“中原人。”
“奇怪,为什么他们偏偏要挑老板不在的时候。”蓝笑云歪着脑袋问。
庄家恨恨地道:“我们老板经常会过来瞧瞧,若是老板知道此事,他们必难逃出去。可恨的是他们每次都似提前知晓一般,挑老板不在之时前来。”
“你们未曾查过他的下落么?”墨夜道。
“查不着,溜得贼快。且每次都是见好便收,那些兄弟眼见赢得不多,便没出面。而今日摊到我这,我便憋不住了。若他们每次都来,我们这生意还如何做下去,不给他们一些教训,怎地行。”
“这么看来,那几人还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易容的。”蓝笑云摸了摸下巴道。
墨夜也点了点,“却不知那人究竟是谁,轻功如此高绝。但今日赌场一事,兴许他已有所戒备,短期内兴许不会再来了。”
话一落,众人就沉默了。良久,蓝笑云摸了摸下巴,打了个响指,道:“有了!”
他站起身,一把揽过玉涵缺和墨夜的肩,低声在他们耳边嘀嘀咕咕地告诉他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