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九天,是z市赫赫有名的**,外表普通,可里面却装修得富丽堂皇,‘女’靓男帅的,当然,也是出了名的销金窟。
左莫是银河九天的老板,人称“莫少”,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在z市黑道是横着走的,因他脾‘性’乖张,喜怒无常,更是睚眦必报,不计后果之人,所以世人都避让着他,尽量不与他发生任何冲突。
莫少身上有两个男人都有的通病,一是贪财,二是好‘色’,但凡他看中的‘女’人,没有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的。自然,他过的也是声‘色’‘迷’离,酒‘肉’穿肠,天天当新郎,夜夜换新娘的日子。
对于左莫,宋轻歌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她跟左莫仅有过一次见面,当时,宋雅茹中风后,她接手宋氏集团,从警方层面来说,那几个非洲人销声匿迹了,可她偏偏抱有一线希望,经过罗世琛的牵线,她找到了左莫。当时,左莫那‘色’‘迷’‘迷’的眼睛她还记忆犹新,不过,碍于罗世琛在,他到底没生出什么事端来。
轻歌记得,罗世琛曾告诫过她,左莫这个人很危险,离他远点。
当初,还有罗世琛陪她,可今晚呢?只有安妮陪她去。对于今晚的赴约,能不能全身而退,她心里其实没有底,但左莫说有那几个非洲人的线索,这事关宋氏,她怎么也得来。
管他的,见招拆招吧。
宋轻歌跟安妮到银河九天时,刚好左莫在大堂,他穿着一套修身的‘’哨西装,绿底红‘’,就像东北农村的大‘’袄,滑稽又可笑,他嘴里还叨着一只雪茄,那模样,痞‘性’十足,他眯着眼打量着宋轻歌,轻佻的吹了声口哨,他身后,七八个古‘惑’仔也跟着吹口哨。
“宋小姐,你好啊!”左莫嘻皮笑脸,他左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或许是当初的缝合技术不好,那疤痕,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虫爬在上面,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显得狰狞。
“莫少,你好。”宋轻歌站在哪儿,彬彬有礼,说话间,‘唇’角微扬,得体又大方。她仍旧是一身职业装,在她看来,这样的穿着保守又老成,可她偏偏低估了她的相貌,她忘了,她曾被称作z市最漂亮的名媛。
左莫‘混’迹**,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女’,可当他第一眼看见宋轻歌的时候,也不禁不住眼底的惊‘艳’,而此刻,职业装扮的她,干练利落,更让他对她添了几分兴趣,他痞‘性’使然,伸出左臂就要揽她在怀,“宋小姐,这边请。”
宋轻歌不‘露’痕迹的往旁边一让,“莫少,你先请。”这一让,进退有度,又不显得刻意。
左莫手臂落空,他身边,多的是趋之若鹜刻意讨好他的‘女’人,像这样当着众人拒绝他的,宋轻歌还是第一个,这要是在往常,他早就发怒给几耳光硬上了,可今天不知为何,脾‘性’倒是收敛了一些。
刚坐稳,左莫就倒了两杯酒,递过来,“宋小姐,请。”
“莫少,我们宋总不喝酒的。”安妮适时的说。
左莫目光扫过安妮,眼底不悦,震得安妮脸‘色’微变。紧接着,他把酒杯抬了抬,“宋小姐?”眉一扬,“我这人,有点古怪,不喝点酒的话,什么话都不想说。”
宋轻歌微顿,伸手接过酒杯,“谢谢。”
左莫笑,端着酒杯轻碰她的,玻璃相碰,发出一小声清脆,“请。”
宋轻歌端着酒杯正踌躇着要不要喝时,安妮伸手要拉她,“宋总……”
“懂不懂规矩!”左莫脸‘色’越来越不好,眼底掠过一丝‘阴’狠,震慑了安妮,更让宋轻歌心惊。
“莫少,安妮是我助理。”宋轻歌说,“她只是担心我。”
“担心什么?”左莫脾气暴躁,他手一扬,桌上那沉甸甸的水晶烟灰缸瞬间急飞向墙上碎成渣。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说实话,宋轻歌心里也没底,她慢慢侧身,将安妮掩在身后,“莫少,……”
“担心酒里有东西?”左莫怒极反笑,那脸上的疤痕更显得狰狞可怕,他从她手上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滚出去!”左莫毫不客气,将那酒杯扔向安妮,酒杯从她身上落地,即刻粉身碎骨,安妮吓得‘’容失‘色’。
眼看气氛紧绷,宋轻歌低声对安妮说,“你先出去。”
“宋总……”安妮担心她。
宋轻歌拍拍她的肩,心时没底,但仍安慰她,“出去吧。”
安妮出去了,可左莫脸‘色’‘阴’暗,宋轻歌心里到底有点怵,没忘了来的初衷,豁出去了,于是她拿了一个新酒杯,倒了杯酒,举杯向他,淡然大方,不卑不亢,“莫少,我今天第一次到你这儿来,不懂你的规矩,刚刚多有得罪,这一杯,我先干为尽。”
宋轻歌酒量不错,品过的酒也不在少数,可这酒,很烈,出奇的烫喉。她强忍住不适,将空杯向下。
左莫一改之前的‘阴’暗,拍着巴掌连说几个好字,“宋小姐豪爽。”
“莫少,关于那几个非洲人的消息……”
左莫给她又斟满酒,举杯,“先喝酒!”
宋轻歌深吸一口气,端起杯子,强忍着辣意仰头灌下去。
“宋小姐好酒量!”左莫坐到她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又给她倒酒。
晚上没吃饭,才喝两杯,她就觉得‘胸’闷头晕,想躲开他的咸猪手,她往旁边躲了躲,却不料,身子竟然一软,往他肩上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