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地答应,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钻了个空挡,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一切。
尽管阿尔法他们只有三个人,却已经撂倒好几个。
其中一个不知是死了还是重伤,血流了一地,把白雪都染红了。双方都杀红了眼,拼得你死我活,看不出这三兄弟这么骁勇善战,实在出人意料。阿尔法受了一点轻伤,但把弟弟保护得很好,老三完好无损,小四擦破了皮。比起老杰克一家,根本不算什么。
“都给我住手!”混斗中,人群里传来一声怒吼,四周的围观群众立刻散开,为那个人让出一条路。
“你们都想被驱逐出境吗?都把武器放下!”来人正是早上见过的族长。他环视四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看热闹晗昱身上,严声道:“我说过,只要我活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人为了争夺生育者而发生械斗!”
9、老二杀人了
“族长,老杰克在明知晗昱有标记的情况下还袭击了他,差点让他冻死在雪地里。作为主人,我不能坐以待毙,这是合法的复仇。”阿尔法昂着头,不肯让步。但他放下手中的武器,不是畏惧老杰克,而是给族长一个面子。
“老杰克,我想你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把目光转向罪魁祸首,族长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公正,不让外人看出他在偏袒阿尔法。实际上,老杰克是个相当自私的人,行事凶狠且不择手段,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在村里缺乏人缘,族人都不愿和与这家人来往,怕沾上恶评。但无论怎么说,作为族长,他还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过分包庇任何一方。
“尊敬的族长,按照你们两家的交情,还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吗?”冷笑一声,老杰克把一对猎刀丢到地上:“不如直接宣判吧。”
“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族长扫视众人,用目光平息议论,然后给出承诺。
“是吗?”老杰克露出不屑的表情,继而提高音量对周围的人说:“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恨不得把我赶出去,但你们都也该明白,我老杰克可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从来都是敢作敢当。我承认,我和阿尔法的确有些过节,但我不需要用暗地偷袭这种卑劣的手段,有什么问题难道不能光明正大地解决吗?各位可以作证,自从族长允许我们回到村子,我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和任何人发生冲突。今天忽然说我袭击了他的私有财产,并且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上门打伤了我的几个儿子。究竟是谁在咄咄逼人,靠着族长撑腰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我相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听着,我的朋友,我并没有给他们任何特权,这里的所有人都有权享受平等待遇。如果你没有袭击阿尔法的生育者,那么请拿出证据,不要说那么多没用的废话。”嚣张的口气让族长很不悦,但又不能当场发作,他是首领,必须公平处事。
老杰克玩味地看着族长,又把阴冷的目光转向阿尔法,猛地大笑起来:“还说没有偏袒他们,族长大人,你怎么不问他要证据?我真心希望阿尔法能证明他说的一切都是真是可靠的,不然,按照族规,这次被驱逐的应该是他们!”
“除了你还会有谁!”气势上虽不输人,但阿尔法的确没有证据。
那么大的风雪中,晗昱根本不可能看清袭击者的脸,光靠声音判断不准,误差很大。要说两家有过节,这理由也很牵强。阿尔法当然知道他手里的证据站不住脚,但他不愿再这样等下去,错过这次机会,也许永远都不能替家人报仇了。
“这么说你是没有证据了?族长大人,请你评评理,冤枉一个准纪守法的好人该当何罪。”老杰克扬起下颚,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
“阿尔法!”族长替他着急:“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没有。”男人面不改色的回答,目光坚毅。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讨论,大家各执一词,从一边倒支持阿尔法一家,变成双方都有维护者。更有些不怕事的、自以为正义的、一心想看热闹的站出来为老杰克说话,场面越来越混乱。
“你过来,把事情经过说一遍。”族长把目光转向人群里的晗昱,对他招手:“不要怕,知道什么说什么。”
晗昱哆哆嗦嗦走了两步,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怯生生地看着男人,希望从他那得到一些提示,但是没有。他握紧双拳,心里盘算现在这种场面要怎么说才好。如果一口咬定袭击他的人就是老杰克,势必会遭到更多盘问,到时候他答不出来不是弄巧成拙了吗?要说不是,那他们就出师无名,必定要遭到严厉的处罚。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我,我只听到他说,他见不得阿尔法好。”平时能说会到的大明星现在急得满头大汗,手指都快绞断了。
“就凭这个?村子里和他有过节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凭什么就认定是我?族长大人,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打伤我的儿子,请你给我一个交代!”面对老杰克的质问,就算族长有心庇护,也不知该怎么帮忙。他比晗昱还急,不断叫他回想当时发生的一切,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别逼他了,他没看清那人的长相。”把惊慌失措的晗昱楼紧怀里,阿尔法仰起头,毫无畏惧。
他唯一懊恼的就是没能把老杰克干掉。如果不是族长来得太快,他们有很大的机会杀死那个人,为家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