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突然让管家把他嫁入将军府时从宫里带出来的书籍都整理了出来。又差人每日每日的买来各种药材。在偏殿里做了一个简易的药室,经常窝在里面老久不出来。
每天言望回了府,他就把三儿丢给将军,自己去院子里拨弄那些草药,只说是怕三儿的病会有反复,要提前做准备以防万一。
而公主一旦迷上一件事,就可命的去做。比如,他怕自己太瘦三儿认不出他来,就可命可命的吃东西,他要研究什么药,也是可命可命的在药室里忙活。偶尔也召集将军府里的下人们帮他收集露水,或者去捉各种奇怪的昆虫……
而温玉的小西皮和大冬瓜是最悲惨的。好像每天都被温玉抓着做实验。两只小黄狗白日里要小心不被猫咪欺负,眼看公主对驸马好像关系还没有缓和的样子,现在也不敢跟着言望这个大靠山,晚上又要可怜巴巴的被温玉抓着试药,别提多可怜了。
最后是小西皮最先变节。在被喂药的第五天,他终于一见到言望就摇着尾巴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在将军脚边转悠,还讨好的蹭蹭将军的小腿。言望抱着言珏,深知做温玉的动物挺不容易。猫咪是用来给孩子暖床,狐狸用来给孩子做肉垫的,八哥得说的出温玉的心声的,现在连平日里经常被温玉欺负的两条黄狗最近都逃不过更加恐怖的对待。
眼看着温玉试药的时辰快到了,门口好像都听到了温玉的脚步声,小西皮“呜……”的仰着头哀嚎了起来,又耷拉着脑袋——绝望了。
果然没多久温玉就端了一个碗进来了。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门一开就听到外面大冬瓜有些痛苦的围着院子到处跑,四条腿都不怎么协调的可怜模样。小西皮就往外看了眼,就偷偷的躲到言望的身后。
“你别折腾他们了,他们只是狗……”言望拿过那个药碗,看了看温玉:“我帮你试药吧,我身体好,一般药伤不到我。”
温玉一下子都特别紧张的模样,要去夺碗,却是眼看着言望眉头都不皱的把药全喝了,把空碗还给温玉,就抱着三儿准备哄孩子睡了。
小西皮见驸马走了,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公主,见温玉拿着空碗一脸震惊的模样,于是趁着公主没反应过来之前,赶快跟上言望的脚步……
晚上大冬瓜在院子里闹出好大的动静,温玉把狗放出了谦润阁,大冬瓜立马撒欢一样的跑个没影。
温玉慢悠悠的梳洗过,烤干了头发,发现心脏跳的还是非常快,动作都有些迟缓慌乱。看过三儿睡了,他还挑起狐狸尾巴逗了逗三儿的小脸蛋,见孩子睡的沉,才放下心来。去柜子里取了个小盒子收进袖子里,这才拉开床幔,吹灭了蜡烛,爬上了床。
言望一直都是睡在外侧,温玉爬进去的时候像是把人弄醒了,言望侧起了身子,搂住温玉的,觉得今晚的这人身上的温度比平日里要高些,睡意一下子都跑光了,索性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温玉的额头和脖颈。
“怎么了,不舒服?”言望的声音哑哑的,挺好听。只是手掌很干燥也就是寻常的温度。
“厄,没事……刚刚木盆里的水有些烫……”温玉睁着眼睛也不敢乱动,心里有些小期待也有些小害怕。
果然——
言望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熟悉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温玉不由自主的抓上了言望的胳膊。
正等着驸马接下去的动作呢,谁知道,那人亲了几下就说了句:“别总折腾这些药材和医书,看书伤眼睛,恩?”
说罢在温玉的太阳穴上揉了几下。然后就搂着人,睡了。
没有错,就是平静的睡了。
温玉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在黑暗里又等了半个时辰,结果言望就真的睡着了,还睡的挺沉的,温玉又恼又羞的在他怀里都要热成煮熟的虾子了,他都没有醒!
于是第二天,红着眼的温玉又折腾到了很晚,熬好了药,先让大冬瓜吃。那黄狗喝完了,就“嗷呜嗷呜——”的吼了几声,温玉看了看黄狗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药效显著,于是开了大门放狗出去了,又倒了两个碗。从言望脚边抓来了小西皮,用骨头哄了半天,终于见它把药都舔干净了,也是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和大冬瓜的状态是一样的,开了门就撒欢的跑出去了。
于是温玉就看着最后那碗药发呆,越看越觉得无法理解,明明这药他看书研究了好些时候,在冬瓜和西皮身上都有效,为什么到了将军身上就什么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不够有魅力?
不过也不像呀,这种药,不是应该喝了以后男人女人都无所谓,只要可以那什么……就行了?
温玉郁闷的盯着药坐在小厨房的药罐子前抓着头发,手上的药都凉透了,公主还支着脑袋想事情。
突然面前的光线被人挡住,手上的碗被人拿走了。言望一只手拉起温玉,一只手拿过药仰头喝下:“珏儿都睡了,不早了。”
温玉盯着言望被药汁浸的湿漉漉的嘴唇,真的很想咬上去然后狠狠的揍这个人一顿……
却是只能低着头被拉回了屋子里,洗漱好睡下。
厄,又是平静无常的一夜。
……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温玉不折腾狗狗了,每天都研究着药方子变着法儿给言望灌药。可是谦润阁里的晚上依旧平静着。平静到温玉天天晚上都失眠,白日里的脾气也糟透了。糟到,他连最爱的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