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箭带来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实在是太多,很快那些伤口冒出了血水,锌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从小到大,身上顶多青一块紫一块,什么时候流过血啊!估计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人的血原来是红色的。
锌感觉这些破烂的布条实在是太过于碍手碍脚,直接把莫云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只是看着这些密密麻麻冒着血水的小孔,锌实在是不知所措,这该怎么办呢!伤口到底该怎么处理啊!他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想了想,拿起一块碎布,沾了水,先把这些红色的液体擦掉再说。可以说锌直接把血水当成了泥巴之类的东西了,不过也幸好锌用水给莫云擦洗,要不然莫云浑身脏兮兮的,肯定会发言感染。
锌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伤口,但也知道受伤的地方会疼,所以在擦拭的时候也是格外的小心。可即使他再怎么的小心谨慎,咳,怎么说呢,怎么能够指望一个天天打猎给猎物剥皮的家伙动作可以轻柔无比呢!
估计是凉水的刺激,莫云的背也不怎么流血了,这会儿只是红肿的像个巨大的馒头。一旁的母羊已经把自己的三个孩子喂饱了,三只羊羔吃饱以后,一个挨着一个,眯起眼睛,直接睡着了。
母羊奇怪的看着锌给莫云处理伤口,它可不是锌,虽然它是属于食物链顶层的动物,但是它也是从弱小一步步走来的,所以对于受伤这样的事情,至少是比锌有经验的多。动物不比人类,即使对丛林再怎么恐惧,它们也没有办法离开,它们离开了丛林就更加的难以生存。
有时候,受伤也是历练的一种,只有在种种的磨练中,一个动物才能安然的在丛林里长大。母羊很奇怪,这两个人类明明抓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会儿直接把它们一家四口丢在一边,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
现在这种时候,既没有那些疯狂的植物的威胁,又是母羊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如果锌真要做出点什么,母羊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显然锌并没有这样的心思,母羊看着他们两个,看了很久,似乎在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锌把莫云的上身处理干净后,皱着眉,莫云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不过还好,呼吸还算平稳,照着锌的经验,这样的情况下,莫云应该是死不了的。
☆、救治很麻烦
母羊终究还是决定站起来,走到两个人的身边,看了眼苦恼不已的锌,伸出舌头在莫云的背上舔了舔。锌猛的抬头,差点一怒之下把母羊一掌打飞,但也幸亏抬起头,竟然发现莫云背上的伤口已经肿的没有那么厉害了,朝着母羊低低的咆哮一声,母羊识趣的退回孩子们的身边。
锌让莫云趴在地上,背朝上,然后自己站了起来,身体蓦地开始膨胀,接着那只巨型犬出现在莫云的身边。大狗伸出自己肥硕的舌头在莫云背上舔着,不过锌的这条狗舌头着实大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狗把莫云当成一块塞牙缝的肉条了。
莫云感觉背上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又糙又热硌得他难受不已,而自己的正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冰凉凉的,冷得不行,这种两重天的感受,还真是一种煎熬。莫云痛苦的睁开眼睛,想要结束这样的煎熬。
眼睛看到的是黑乎乎的泥土,背上那条又湿又糙的东西还在上上下下的滑动,真不知道士什么玩意,真是,自己这样一幅惨兮兮的样子,锌也不知道过来帮忙,还是他真把自己当作可以随时丢弃的奴仆了。唉,亏他还把这个人当朋友,果然还是个冷血的家伙。
等等,莫云猛的一个激灵,背部的那个该不会是舌头吧!难道他们没有逃出来,现在正是那些植物共进晚餐的时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随即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也就更加肯定了他这个想法。可是,植物会有舌头吗?
莫云咬着牙,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要翻过身看个清楚,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哪怕只是长个见识也好,不知道吃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锌尽心尽责的给莫云舔舐着伤口,这个人是男人吗?怎么他的背受伤了还这么的滑,比他自己舔自己的皮毛舒服多了。锌又有些担心,自己舌头上的倒刺会不会把这个人的背部磨破啊,看了眼给自己孩子顺毛的母羊,哪怕自己把他的背舔破了,他也不想让其他的东西过来帮这个人清理伤口。
这个人叫什么来着,刚开始也就把他当成是奴仆了,可是,锌摇了摇头,就算死奴仆也该有名字的。他们叫他云,对,云,那自己也叫他云好了,脸有些皱起,不太想和别人一样,他们两个生死都经历过了,应该算是有些不一样吧!
嗯?锌顿了一下,云刚刚好像动了一下,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啊?舌头接着舔下去,是动了,他醒了。锌嗖的一下变回人身,把莫云搀扶起来,果然,云已经睁开了眼睛。
莫云很奇怪,不是那些植物要吃了自己吗?怎么锌这会儿突然跑过来了,还是刚刚根本不是植物在举行晚宴?莫云张了张嘴,想要开口问问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很不对劲啊!
莫云可不会觉得自己昏迷了一下,连话都说不了了,身体没有力气还说得过去,这声音发不出来,他就觉得奇怪了。哪怕是声音沙哑,那也算得上是正常,可是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说不出话,这下有点麻烦了。
锌奇怪的看着莫云,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