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长好不能说明什么,你里面还有好几层伤口呢……”
程萧然无奈地说:“我只是登个船,也不一定上去就非要打打杀杀,我会见机行事的。”手枪组装好了,他对这个“古董”已经非常了解,就放在一旁,拿起文件袋。
他要冒名顶替的是一个华裔富二代,他老爸产业非常大,钱多得能吓死人,他自己却偏偏只喜欢种花,弄了个农场自己搞名贵花朵的培植。这家伙这次也是组织的新客户,主要是想通过控制许彬彬来搞定他爸进而影响这个许家,而请许彬彬的名义也是以船上这次宴会会出现一盆黑玫瑰,而且是天然带着金边的黑玫瑰。
这个叫做许彬彬的年轻人立即心动了,方江正好和许彬彬的母亲那边有些交情,查到许彬彬要去参加这个宴会,立即密访许家,跟他们说了厉害之后,许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这张催命的请帖摆脱掉。
程萧然前后翻了翻这张优雅神秘、显得特别正气的白金请帖,讥讽一笑放到一边去,然后拿起许彬彬的资料看了起来,许彬彬痴迷于花卉,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想要伪装成他并不困难,问题是他必然知道很多花卉的知识,所以方江千叮咛万嘱咐让程萧然去恶补一通了。
不过,程萧然想,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嘴里说的哪里有真正演示出来的震撼,而且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伪装许彬彬骗过所有人。
“萧然,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嗯?”程萧然抬头,“你说了什么?”
徐谨行无力:“我说你走了,恩恩怎么办,那个小东西离不开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萧然其实最担心最放不下的也是儿子,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会尽快回来,明天……后天吧,就先送恩恩回国。”
徐谨行看了他一会儿,幽幽地问:“你就这么不信任傅之卓?他做出的承诺从来没有失言过。”
程萧然笑笑:“我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
送恩恩回国的那天,小家伙好像也感受到要和爸爸分别,哭得特别惨,扒着程萧然不放手,程萧然都哄不住,最后还是他哭累了,睡着了,才成功把他抱上飞机。
程萧然看着飞机滑过长长的跑到冲向天际,才这么几分钟,他就已经开始想念那个热乎乎软东东的小东西了,人有了孩子之后果然就不一样,他时刻都会想到,自己是个父亲了,有一个孩子在等着自己,盼着自己,期待他一个怀抱和亲吻,心里又柔软又煎熬。
这件事了结了,一定要想个办法不再和恩恩开,可是傅之卓那里……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痛。
第二天,他穿上许彬彬的衣服,做了许彬彬的发型,化了妆,戴了半边面具,手指还做了处理,然后带着许彬彬一生活助理,就驱车前往码头。
一艘小快艇听哪儿,是组织安排来接人的,但这快艇只是普通的快艇,上面的驾驶员也是出租快艇的公司的员工,什么都不知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方江的人没有把这个员工给换掉,除了混到船上去的几个人,其他的他们不打算做任何手脚。
这人十分恭敬地要求看程萧然的脸,核对照片,程萧然坐在位置上很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照片,什么年代了核对身份还看照片!”他伸出手指,“有没有指纹识别的。”
这个还真有,这员工还奇怪为什么雇主要弄一个指纹识别的环节,感情是为了应付这些有钱又*的年轻人。
员工摇着头,给程萧然识别,确认是许彬彬的指纹,而这一结果,以及隐蔽的监控器排到的画面都会发送到停在大海上的那艘船上。
监控室的大屏幕上,当即闪过一则“089号客人,许彬彬登上快艇。”
此后八个小时后,欧洲的某个码头,傅之卓也登上了一艘小型而豪华的私人轮船。
“已经给我们老板准备好了船?”阿洪跟组织的人通讯,高傲冷笑:“我们老板是什么人,能坐你们那低劣的出租船?不是出租船是专门来接的?那也不需要。少废话,准时到就给你面子了!”
他冷傲地挂断电话,然后另一个手机收到一则简讯,他打开看了眼,马上进去:“老板,这是方先生新发过来的这次行动人员的名单。”
“之前不是发过?”
“说是那边有人员变动。”
人员变不变的,傅之卓没有意见,反正都是老成员老搭档了,换谁都行,方江也不会脑子一抽塞进来不靠谱的人,若真是那样,他先把那不靠谱的解决了,免得拖后腿。
他随意扫了眼,本来还没有在意,可是他这次却不敢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程、萧、然?”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这个方江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皮痒了?”
他立即拨打程萧然的电话,但没有人接听,他打了方江的电话:“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方江早就做好被喷的准备了,不然也不会等到最后一刻才发这个名单过去,就怕傅之卓撂摊子不干:“那个,这次是有个新人,虽然不是我们的人,但他本事真的很不错,那个手劲那个神经反应,都能和我一拼了,你一定会欣赏的。”
欣赏个屁!
傅之卓头一回想爆粗口:“他人呢,让他听电话。”
“你说程萧然啊,他已经出发了啊。”
傅之卓阴沉着脸片刻,一句话都没说挂了。他靠进沙发,问阿洪:“你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