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回头地和身后众人道:“弟兄们,我们都有什么好吃的招待客人呢?”
身后百十来号人齐刷刷地亮出了手中刀剑,锵啷啷一片响。
玉树的人一见这阵势便有些退缩,面对锦绣的人就是再一身血性也不能无视人数和实力上的差距啊,只是心中愈加不服罢了,其中一个怒向武珽道:“以多压少,算什么本事?!”
“哦,以多压少不算本事,”武珽微笑,“刚才难道是一群狗在追着我们孔兄咬么?”
“你——我们玉树的事与你无关!”这人吼道。
“你们玉树的事在我们锦绣门口解决?当我们都是死人啊?!”武珽身后的众人便嚷道。
武珽抬抬手,众人便止了声,听他笑道:“玉树的事与我们无关,锦绣的事亦与你们无关,现在孔兄是我们锦绣的人,在锦绣的地盘上骂他,辱他,动他,那便是与锦绣息息相关的事,锦绣可从来不是人欺我一分、我让人一丈的作派,动我一砖一瓦、犯我一友一朋,定当以牙还牙,捍我院威!”
“喝!”身后众人齐齐一声沉吼。
玉树一伙唬得心里一咯噔:锦绣这帮人彪乎乎的可真惹不起,上来一阵乱棍给你开了瓢你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啊?找武珽负责?怎么负?告家长?他爹比他还彪呢!那可是个除了皇上谁都敢揍的主儿!更别提这货除了武力值高他还心黑!宁惹一百个孔回桥也莫惹一个武珽!
……关键是现在连孔回桥也不能惹了……人让武珽给罩了,瞅这并肩而立双宿双飞晒恩爱的样子,要不要再给你们身后打起一面彩虹旗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玉树的哥儿几个准备撤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队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叫你队长了,从此后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下次综武场上再见面,各为其主,绝不相让!”
说得你们多牛逼似的,孔回桥心道,哪次队内训练不是被老子揍得哭爹叫娘?还相让。
待那几人走远,武珽偏脸望着孔回桥微笑:“需要护送你回家吗孔队长?”
“滚。”孔回桥翻身上马。
“明儿一早记得来书院进行赛前训练。”武珽双手握喇叭地放到嘴边笑着提醒他。
“蛋。”孔回桥头也不回。
武珽冲着后头众人一招手,百十口人齐声吼道:“孔队长慢走!路上小心!”
孔回桥后背一僵险没从马上掉下来。
武珽你二大爷!
孔回桥转入锦绣不到一周,综武队的成员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周六上午的赛前训练开始前,武珽隆重地向大家介绍了这位锦绣众最熟悉不过的“新人”:“孔回桥,字崩豆,以后在队中任车担当,职务:副队长。”
“干!”你特么才崩豆!你全家都崩豆!谁特么要当副队长!谁特么要被你压在下面!
大家纷纷拱手招呼,还有人跟他开玩笑:“孔队长终于弃暗投明了!”
以及:“来锦绣好好干,争取篡了武队的权,我们早看他不顺眼了,坚决挺你上位!”
又及:“孔副队当真说不成两个字的话吗?那你管‘姐夫’是叫姐还是叫夫啊?”
再及:“孔副队有空可得教教我怎样做到银枪不倒啊!”
还及:“孔副队,玉树的人再来找你不要怕,你叫上我们,管保实打实地在旁边给你呐喊助威!”
“……”锦绣的这帮渣!全特么跟武珽是一样的货色!
说说笑笑的功夫,武长戈就进来了,对孔回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待遇,进来就直接进入主题,讲了讲明天的对手文曲书院的打法风格,而后做出针对性的安排:“文曲书院一向喜好以独特的阵地形式和机关做为制胜法宝,此点与东溪队略像,然而东溪队偏好注重细节和层递感强的机关,文曲队却喜好大手笔的大件机关,明日的一战是常规赛的最后一场,文曲队虽已无晋级精英赛的可能,却还需要争取前六的名次,以得到排名奖励,所以若我所料不错,明日文曲队必会在机关上大做文章,而我们的战术继续保持不变,将士相留在本阵,其余人全部攻出,两车负责近攻,两炮负责远攻,五兵协防,两马不必急于进阵,免得中招。”
众人边听边应,待战术安排完毕,集体出了百武堂往综武场地上去,先照例分做两队打练习赛,而后武珽便带着孔回桥熟悉己方的阵地。
“明儿我们第一次在综武场上合作,”武珽道,“你拿着枪尽量离我远点儿。”
“?”孔回桥瞟他。
“和你当对手当习惯了,怕看到你那根枪就不由自主地想扑上去揍你。”武珽笑道。
“滚。”
“好好干,老孔,”武珽停下脚转头看着他,“我们的书院生涯只有区区六年,最好的年纪,最妙的时光,若拿不到一个综武冠军,那将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相信你也一样。”
突然开始煽情是什么鬼?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节奏吗?
“而且比起在玉树来,至少有一样是好的,”武珽微笑,“这里没有猪队友,你会发现,你的身边有神一样的助手是一件多么开心痛快的事。”
神一样的助手?谁?别跟我说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啊。
“比赛的时候自己去体会吧,总会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