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刚走,那名小童又来了,依然黑着脸,施礼道:“皇后、长公主,我师父说了此事有些麻烦,碰见了些许阻力。”
“哦?什么阻力?”
小童摇摇头:“不知,不过请皇后和长公主放心,这天下没有我师父做不到的事情,但是……”
“明白明白!”刘嫖当即点头:“来人,再赏!”
又一盘马蹄金进了小童随身的口袋。金子很多,重量也大,小童身上背着的那个布包被塞的满满当当,布包的袋子绷的笔直,眼看着就要被那些金子压断。钟鼓之声更胜,那名法师的动作更快,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在抖动。只见他随手抓起面前的草人,大喝一声,右手五寸长的银针刺向草人腹部。
就在针尖抵达草人腹部的那一刻,好像碰见了什么巨大的阻力,任凭法师使再大的劲头都没办法再近分毫。刘嫖与陈阿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两双眼睛紧紧盯着法师手里的针。法师咬牙切齿,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到了右手,胳膊上的肌肉暴起,满脸的汗水汇聚到下巴处,一滴滴的滴到地毯上。
“呀……!”一声长啸。“噗!”那枚长针终于刺进了草人腹部。
刘嫖和陈阿娇不约而同长处一口气,同时转过脸,相视一笑。
永安殿里的卫夫子也发出一声长长的呐喊,刘彻险些跌坐地上。好几名太医都说卫子夫这次怀的是个儿子,这可是他刘彻的第一个儿子,是大汉将来的继承人。只要有了这个儿子,皇位就不会落到其他人手里,永远是他刘彻的后代。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刘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利公主来到刘彻面前,扬起小脸,惊恐的看着刘彻:“父皇,母亲不会有事吧?”
刘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任一把将当利公主抱起来,冲她笑笑:“不会,你父皇是皇帝,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天下谁都不能违背,你母亲也不会能,你父皇说你母亲没事,那就绝对没事!”
“是吗父皇?”当利想要确定一下。
刘彻扭过头,重重的点点头。当利的脸上露出笑容。
苏任看了刘彻一眼:“别紧张,我夫人再过几个月也要生产,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敢不敢站在门口等了。”
刘彻也看了苏任一眼:“哼!你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能和朕的长子比?”
“咦?!这事你都知道?”
“朕是皇帝,什么事不知道?”
苏任笑了笑:“那是自然,陛下放眼天下,当然什么事都知道,不过那是个意外!对了,和陛下商议个事情如何?”
“朕没心情,淳于先生进去这么久,怎么还不行吗?”
苏任没理会刘彻,继续道:“淳于先生说我夫人怀的是个女儿,既然陛下会生个儿子,我就吃点亏,将我女儿许配给陛下的儿子如何?”
刘彻瞪着眼睛:“这叫吃亏?朕的儿子可是太子,将来还会是大汉的皇帝!”
“那又怎么样?我可是要把女儿养好多年,送给你儿子呢?你算算,这么多年吃穿用度,还要学习诗书礼仪得花多少钱?陛下白白捡个这么好的儿媳妇,怎么算都是陛下占便宜我吃亏,要不陛下将当利许配给我那个在蜀郡的儿子,这样咱们就扯平了。”
刘彻被苏任气乐了,哭笑不得:“好!只要子夫和朕的皇儿平安,这两门亲事朕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