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院看看吧。”蔺即川说。
这间佛寺不算太大,后院倒是一方清幽之地。几棵繁茂的大树,一条流经佛寺的小河,还有几个供人休憩的蒲团。小沙弥指着其中一棵树说:“她当时就站在这里。”
蔺即川走到树下,看着几乎平整的沙地惊叹:“看来她很瘦嘛!”
蔺采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人家的轻功真好?”蔺即川涎着脸:“再好能有我好么?我的轻功可是遭你师叔撵出来的!”
这时任逸尘忽然咦了一声,走到树下那块空地旁,蹲下来看了看,问道:“这里土的颜色不一样。”
蔺即川也蹲下来研究了好一阵,说:“奇怪,这不是土吧。”他将那撮碎屑摊在手上嗅了嗅,忽然道:“我知道了,是松香!”
蔺采疑惑道:“松香?为什么是松香?”
蔺即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只有弹琴的人会随身携带松香,用来擦拭琴弦。”他站起来拍了拍手:“先不管这个,如果那个人就是她,是因为不想让法会举办下去才带走了优昙梵声么?”
蔺采抱住胳膊嘟囔道:“这样子不就没办法超度亡魂了么!”
辞别了佛寺里的僧侣,三人往家里走去。蔺即川想起没吃完的糖炒栗子,从怀里把那个袋子摸出来递给了从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的蔺采。
蔺采嫌弃地看了又看,终于还是拿过来吃了。
“优昙梵声那个小白脸,不要管他,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自己回来然后宣布还俗了呢!”蔺即川笑得一脸奸诈,将一颗糖炒栗子抛得高高的,差点砸到了自己脸上。
“我说,你们一直在讨论的那个‘她’是东乡艳鬼吗?她真的是杀人凶手?”蔺采问道。
蔺即川想了想说:“大概是吧,前前后后联系起来,她最有可能。不过我现在只想从她手上拿回那条鱼,至于她和廉家的恩怨,我们管不了,也已经管不上了。”他把那颗冷掉的栗子塞进了任逸尘嘴里,后者只是默默的咀嚼着。
天色暗淡,蔺府在镇南,佛寺在镇北。他们走到镇东的时候,忽然看到天边远远的闪耀着不寻常的橘色光芒。
沉寂了一会儿,蔺即川忽然道:“耶?那边那个方向,好像是青云镇的坟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