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动身,请皇上招卓群招回京,让他打理蓝坊。"蓝阙阳抹了把脸,准备去寻人。
"等等。"拉住蓝阙阳,刘淮烨想了想道,"寻到了派人守着他,先别急着把人带回来,桑韵的性子倔,现在把他带回来只会更让他逃,让他在外头散散心也好,等差不多了,再把他接回来。"
"嗯。"握着自己那断了几缕的头发,蓝阙阳应道。
拉开床帐,看到床褥上的丝丝血迹,蓝阙阳也看过去,呼吸急促了几下。"桑韵怎会觉着他的身子污浊不堪......昨夜......明明是他的chū_yè......这落红是他为朕留下的......"
"皇上......"蓝阙阳冷声提醒到。
"昨夜朕虽失了控,可朕记得朕是第一个抱他之人,说这落红是为朕留下的,有何不对?"似是故意激怒蓝阙阳,刘淮烨自得地说。男子当然没有落红,床上的血迹让他知道昨夜桑韵受伤不轻,可......那干涸的血却让他看得异常欣喜,在他看来,这就是桑韵的落红,是他拥有过他的存证。
"皇上,我哥昨晚仅对我做了件事,而对皇上您,他可未做。"不屑刘淮烨的自得,蓝阙阳丢下句话就走了出去,临走时带走了白桑韵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刘淮烨努力回想昨夜,接着眼含醋意与怒火地一掌拍碎了床柱,咬牙道:"桑韵,你可不能总偏着他,等你回来,你也得对我那般做!"
第二十三章 相思难抑
一年后无名山庄
"少爷,天寒了,您要多注意身子呐。"左翔端着汤药担忧地说。
"左叔,您别担心,只是咳罢了。"刚说完,白桑韵就猛咳了几下,接着把药喝了下去。
"少爷,这几天您就好好歇着,庄里的事有我和副庄主呢,您就别操心了。"拿过碗,左翔把白桑韵身旁的账册全部收了起来。
"......好,左叔。"躺下,裹紧棉被,白桑韵哑着嗓子道。见白桑韵躺好了,左翔这才放心地出了屋。
"咳咳......"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白桑韵翻身从枕下拿出一个荷包,看了一阵,他从里面掏出两缕绑好的头发,细细地摸着。到七霞镇近一年了,从最初的思念难抑到如今能把那思念全部压在心底,让他能笑对众人。从不知相思是这般难熬,可相思之后却是满满的幸福。他曾那般贴近过他们,他曾那般被他们宠着、疼着、护着,哪怕往后的几十年都要在这思念中度过,他也甘愿。
当初彷徨之际,他让左叔在这不属任一国的七霞镇买地,为的就是能远远的逃离,初来之时,这里满目荒凉、无何人烟,可事在人为,这一年也总算没有白忙活,无名山庄渐渐成了这里最大的庄子,庄里的生意也开始好转,他可以稍稍松口气,多抽点空去回忆过往的那些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
"皇上......翠微宫那边来人,说淑妃娘娘要临盆了,产婆说胎位有些不正,娘娘和孩子怕是只能保一人......"御书房内,张正半喜半忧地说,皇上终于有子嗣了,可眼下却不知能否平安出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有消息再来禀报朕。"刘淮烨神情未变的说,始终皱眉看着刚收到的消息,好似那即将出生的婴孩和他毫无关系。张正见皇上心情不好,不敢多问,急忙退了出去。
"啪!"丢掉奏报,刘淮烨满脸怒容,朝天监的那帮废物,整整一年连个人都找不到。起身有些烦躁地在书房内踱步,刘淮烨细想那人究竟会躲到哪里去。原想能很快找到他,却没想那人似自这世上消失了,音信全无,就连蓝阙阳都找不到他......他究竟去了哪儿?!
"桑韵,莫让我找到你,不管你届时说什么,我都要把你锁起来!"刘淮烨气极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
"奴才在。"门外的张正一听,马上进来。
"传朕旨意,告诉温义良,三个月之内若再寻不到人,朕就砍了他的脑袋。"
"是,皇上。"张正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皇上今日心情欠佳,原来还是没有白主子的消息,不敢迟疑,张正立刻出去宣旨,心知若朝天监监管司温大人三个月内还寻不到人的话,皇上真会砍了他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