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骏白了他一眼:“有常识吗?”
温珈言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
展骏不理他,举完杠铃又练习拳击姿势。温珈言也不管他,自己在房间里练吉他,是一首听上去就很快乐的曲子,展骏隐约听过但不知道是什么。
满腔恢宏气势在收到薛景烨短信的时候瘪了下去。
【在楼下了】。
展骏恨恨骂了一声,拉开点窗帘往楼下看,果然看到路灯下站着个低头抽烟的薛景烨。
也对,要是顺着自己的话来那渣渣就不叫薛景烨了。不过他不怕,这里怎么说也是他展骏的地盘。理了理头发,展骏振作精神,扭头开门往下走。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本文有挺多狗血的,抠鼻。
以及基本狗在渣攻身上,抠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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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恶心到你,挺对不起的
宿舍区到了深夜,人迹自然稀少,只剩四围老旧宿舍楼一些阳台门窗和楼梯间感应灯的亮光。路的两旁种着繁茂的树,都是三十年以上的树龄,春天开一堆堆的花,夏天结一簇簇的果。白炽灯和路灯的光线被枝叶与果实掩映,在路面投下不完整的光斑。
薛景烨站在这样的光斑里,看上去有些憔悴。
他面对着展骏的那栋楼,鲜有地耐心等待展骏走下来。
从他家到这里,开车只需要几分钟,步行也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从未来过这里,甚至是今天看到桌面上的调查报告才知道展骏原来一直住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
展骏的离开太突兀了。前一夜还迎合自己的人,第二天就干脆利落地收拾好所有东西,微信分手了。他还在考虑着怎么跟展骏说谭晓路要回来的事情,展骏却先一步说出了他的台词。回家之后他在整洁安静的房子里走了几圈,惊讶地发现展骏走和不走,竟然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他打开电饭煲和锅,看到了清洗的痕迹却没有看到任何食物。窗外大雨倾盆,将近午夜,他一个人泡了一盒没有肉酱包的方便面,兴致缺缺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然后睡觉的时候他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想展骏抱着自己时候的温度了。
展骏从楼上走了下来。薛景烨听见了轻轻的关门声,然后看到那栋宿舍楼的楼梯灯亮了又灭,展骏打开吱吱作响的铁门,慢慢走了出来。他穿着轻便的居家服,看上去精神不错。
至少比自己好。
展骏和他隔着一个路面站着,瞥了他一眼,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掉落的小芒果,津津有味地端详起来。
薛景烨一直抽完了烟才开口:“跟我回去。”
展骏对小芒果的外皮产生了浓厚兴趣。
“展骏。”薛景烨加重了一些语气,“回去。”
展骏把小芒果在放在鼻子下嗅嗅,清新甜美的成熟水果香气扑鼻而来。这是个熟透了、跌跌撞撞落下来的芒果。表皮被磕破,果汁渗了出来。
正好。
他扬手,面无表情地把芒果超薛景烨扔过去。
薛景烨没接,依旧器宇轩昂风度翩翩邪魅狂狷地站着。
小芒果落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下端,脆弱的果皮在这次撞击中彻底裂开,黄色的汁水和稀烂的果肉全都喷出,粘在薛景烨西裤上。芒果还兀自优雅滚落,在皮鞋上完成第二次落地撞击,溅出剩余的残渣,最后在亲吻地面的时候只剩了稀稀拉拉的汁水果肉,和软绵绵的果皮,外加一个核。
薛景烨:“……”
展骏这个动作在他看来十分孩子气。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表现出孩子气,不就是“我向你撒娇”的意思么?
他立刻就这样理解了,并说:“别耍脾气了,回去收拾你。”
展骏其实扔出去就有点后悔了。他那一刻没想到什么后续,就是觉得这个玩意儿扔在薛景烨整齐亮丽的形象上并溅出一团黄水,多爽快啊。可厂长的脑回路哪里是贱民能理解的?
“有病要医。”展骏靠在树干上,很淡然地盯着他,“薛厂长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啊。怎么,谭晓路照顾你照顾得不周到?”
薛景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给王钊君说了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觉得很掉价?”展骏语气冷漠,“不是掉我的价,是掉你的价啊厂长。怎么说也是个中外合资的玩具厂厂长吧,就这么追着个炮友都追到别人楼下了,好玩吗?这里不符合你的身份吧?走吧,厂长。”
展骏说的话有点多。他刹不住车,总觉得这个说话的机会一旦失去了就没有第二次了。薛景烨像只被狠狠打伤了的兽一般,一言不发地站在自己面前任说,这是几辈子修来的好运气啊。
他腹中这十几年读来的墨水都翻腾起来要往外喷了。
薛景烨好像没把他后来的话听进去,看他停了口,走前几步,慢慢说:“现在跟我回去,我保证不生气,不然有你好看的。”
展骏又笑了。他大概是从薛景烨身上学到了那么多皮笑肉不笑的方式。
“你有病啊!分手!分手!你听不懂吗老子和你分手了!!!”展骏冲他大吼,“老子跟在你屁股后面十年了!十年!你特么明白十年是什么概念吗!你懂这种煎熬吗!薛——别碰我!!!”
薛景烨想伸手拉他,被他狠狠打开了。
“我特么是什么东西啊在你心里?一团抹布还是一张废纸?垃圾?就抹布垃圾好了你别再翻了行不行!别搞我朋友也别再找我,我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