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箫古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升腾起感动的温暖。
第二天,箫古从报名的健身班里出来,拦了辆车往休养院去,看看手里拿着的格斗班,拳击班,攀岩班,拳击班,健身班的出入卡,好好收好。
陈师傅有了急事,没有半个月的不会出现,他得自己争气,所以分出了五分之一的流动资金报了好几个班。
那天的小护士当值,一见箫古朝他笑的甜美,小跑着过来替他引路,箫古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主动拿出特地买的西米露给她看,见箫古按照自己的提醒做了,小姑娘特别开心,连连夸他。箫古不由得笑起来。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身子也放松多了。
照例敲了敲门,昨天那个高大个不在,不过那盆花放到了角落里,估计高大个并没有离开。
“过来,过来。”今天的胡清旭笑容满满的,甚至都掀开了被子,朝箫古直招手。箫古依言走过去,胡清旭一把抓住他的手再也不松开了。看着他的眼神也全然不见了犀利,柔和的很。
“孩子啊,你受苦了。洛羽那个家伙,有个儿子也不留下信息,你别怪胡叔叔昨天的不客气,我这腿自从被人暗算坏了之后,就谨慎起来了,实话和你说,我请人调查了一下,你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小双亲过世,还不到一岁就被丢进了孤儿院,想来也是,你的母亲一定是为了你能够不受打扰才出此下策的,我也查过了,洛羽的墓被人动过,想必是你母亲偷偷做得,也好,也好。箫古,箫古,好啊,这个名字好。”
胡清旭一上来就滔滔不绝,前面说的让箫古一直暗暗冒冷汗,特么怎么就成了洛羽的私生子了。偷眼环顾,洛羽那个家伙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直到胡清旭说起了他的名字,箫古才露出真实的笑容,点点头,不禁说道:“是院长帮我起的,说是我被放在门口的时候,里面压着一张纸条,让我姓萧。院长说见我当时眨着眼睛古灵精怪的样子,就取了单字古。听着也文雅些。好记,又不失个性。”
胡清旭把箫古的手抓得更紧了,“历经两任寄养,不错,不错,眼神里没有阴戾,难得难得,你那么小就成了孤儿,相来也不知道你的父亲洛羽是个什么人吧。昨天问你,看你神色复杂,估计你也不容易,不想相认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既然你要替他完成遗愿,说明你还是愿意当他是父亲的。你要是不嫌我啰嗦,我就给你说说他。”
箫古压根就没空隙去否认,再加考虑到默许也没什么坏处,而且事半功倍,岂不是很好,对于洛羽的过去,他很想知道。于是忙不迭的点头。
“他是个好xiong-di!”胡清旭一开口就含了眼泪,嗓音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老相好
一个半百男人,声音哽咽,满目悲怆,第一句话就如此煽情,箫古想不动容都不中。
“洛羽…哎~~~如果还活着,我也不至于这么孤单,不过总算老天还没那么狠心,给他留了后,说起来,他是因为我死的,要不是我那阵子心神不宁也不会被人堵住,放言要他单独来,这个傻小子还就一个人来了,哪知道那帮王八羔子是要下死手,根本就不是要谈判,他趁机把我撞到臭水沟里,就这么一个人,拿着一把刀就和人家对砍去了。等我们的人到了,他已经快死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好肉,大腿都被砍得只剩一层皮,和分尸没区别,临死前,他什么也没说,就是捏着一张照片,笑了一下,特么的,现在想起来,我的心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疼。”胡清旭胡乱摸了一把眼睛,举起一张沾着黄褐色污渍的照片。看的入神,双肩抖动,嘴唇颤抖,嗤嗤的苦笑后,已经是鼻涕眼泪一起了。
箫古虽没有经历,也能想象到那种场景,胡清旭现在的真情流露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背负这种沉重的心情近三十年,真是不容易。
红了眼眶,箫古无言,拍拍胡清旭的肩膀,递过去一个手帕,胡清旭接过来,擦了一下,忽然顿住,又开始抽动起来。
“这是洛羽的那个手帕吗?我靠!我靠!”胡清旭跟个孩子似得,情绪的洪闸一开,刹都刹不住。捏着手帕又是一顿压抑又放肆的泪流。怪不得都说年纪大了容易情绪化。
等那个手帕变成了半湿,胡清旭才收起了无声泪流,不太好意思的看看脸色沉重地箫古,“老了,老了,控制不住,见谅哈。”依依不舍得把手帕还回去,箫古放进了口袋里,这还是洛羽在他解了蛊毒休养期间,有一次给虚弱的他擦汗,琼花阿姨突然进来,他落下的,自己收好后,没还,洛羽也没提要回。才几分钟功夫就都是鼻涕眼泪的,还真是的。
箫古的眉头紧锁,胡清旭看去自然当他是在为洛羽难过,小子,精神坚毅,情绪都摆在心里,真是跟洛羽一个死样儿。胡清旭在心里温和的想了一下。脸上不由得浮起浅笑,由于眼泪一下子流的多了,皮肤都紧绷着,一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这个孙子,他死了我才知道照片里的人就是他喜欢的,不过身在那个年代,他也是为对方好,才改革开放,人们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