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石光,已经成功潜伏至废弃的厂房旁边,距离下面一次的例行通话,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屋内还有三人,两人围在了桌前,对着地图不知在嘀咕着什么,另外一人坐在门口,擦拭着枪械,当他旁边还放了一瓶瓶装的白酒,不时抽上一口,随后埋头再次擦拭。
突然间人影浮动,这使这名埋头擦枪的男人有所警觉,对着话筒嘀咕了一句,并不是本国语言,更趋向于东亚那一块的鬼话,他的这句话使桌前的那两名大汉先后拔出别在腰间的手枪。
明哨本来站在外面,开始转身往身后走去,当然,石光打一开始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压根就没打算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些人,无论是从对方的站位,还是彼此着之间的协同合作,都让石光感觉到有一场硬仗要打。
在先后解决了对方两名大汉,且距离这名敌手如此近的距离时,暴露身影,只为更好的寻找杀机,对方的通讯变得频繁起来,很显然他们已经现了自己队友的陨命,距离石光最近的那个大汉压着脚步向石光走来,在拐角处猛然窜了出来。
而石光手中拿着圆镜充当“眼线”,在对方起跳的那一瞬间,身子窜了出来,夹在指缝间的刀片脱手而出,依靠对方与自己之间的交叉隐藏身位的同时,往前又窜了好几米。
不理会身后这个敌手是否已经气绝,石光此时已经窜到窗口,一个起跳直接朝着那退后的明哨俯冲而去,对方猝不及防,刚扬起手臂,那锋利的军刀已经刺入对方的胸膛,身影果断的反跳入对方的身后。
接踵而来的枪声,划破了这片空阔原野的寂静,厉陶宝本来坐在车厢内焦急等待着,在听到这声枪响后,猛然直起了腰,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距离石伍安排的三十分钟还有七分钟不到,收起了平常那玩世不恭的神色,想要推门下车,但很快又安捺住了内心的那份冲动,目光紧盯着前方。
对方的枪法很有讲究,从上至下的扫射,两人的配合相当的默契,在封锁石光继续推进的轨迹同时,更能把石光压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先后数名队友的毙命,让剩下的那两名佣兵意识到了石光的棘手,所以他们并不恋战,而是且战且退,生怕有第三方突袭,这是一群绝对高质量且有经验的队伍,面对队友的死亡,他们的漠然,突显着他们的冷血和专业。
机会来了,在最后一名敌手以扫射的形式阻碍石光推进时,石光连续沿着灌木翻滚,双臂撑在废弃的窗口处,猛然发力,整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潜入废弃的工厂。
从后端快的饶过对方的射击范围……手中的匕已经换成了冰冷的手枪。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仅仅一个身位的浮现,便让石光捕捉到了杀机,那毫不犹豫的一枪,直接打穿了对方的头颅,那个且战且退负责垫后的敌手,此时他的头颅犹如炸开的西瓜般鲜血四溅,石光根本无暇去考虑他的惨样,连续跨步,火力全开,跨栏一般穿过没有窗户的窗框,而此时对方指挥官猛然转身就是一枪,这使石光狼狈的翻滚在地面上。
而就在石光倒地的同时,只听嗖的一声,那把常伴他左右的军刀脱手而出,噌的一声,插入对方的大腿处,石光单手撑起整个身子一跃而起,反身就是一脚,这一脚可谓势大力沉,重重的砸在了对方侧脸上,顷刻之,敌手的鲜血犹如喷泉般从嘴中倾吐出来。
在石光落地时,顺势拔出插在对方腿中的军刀,毫不犹豫的挑断了对方的脚筋和手筋,在敌手还未从痛苦中反应过来时,刀柄砸在了对方的嘴角,对方上下两排的牙齿,全部碎落,连最后咬舌自尽的可能都没有了。
还有一分钟不到,此时用心急如焚来形容厉陶宝再恰当不过了,虽然只与这个石伍接触不过两天的时间,但对方表现出的专业和能力,让从小就莫名崇拜高手的他,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
借用大哥的话说:只要他在任务期间没二心,把他留在身边“养老”,又能花几个钱?厉家兄弟财大气粗,真的对石光的这种能力表现出了信服感甚至有一丝崇拜了!
嚓嚓嚓……听到脚底与灌木的摩擦声时,厉陶宝下意识推开车门,拔出了手枪,可当人影临近,看到石光那被血迹掩盖了脸上的油彩装时,厉陶宝如释重负,快步走到了他面前,刚张开双臂,便看到对方肩膀上背的黑包,和手上提着奄奄一息的男人。
厉陶宝整个人都呆在那里,直至石光与其擦肩而过时,才被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所惊醒,不容石光多说,厉陶宝快速打开后车门,帮着石光把这个大汉扔在了后排座上,石光重新坐回车厢内,在厉陶宝启动汽车之后,轻声道:“绕着郊区走一圈,从你熟悉且没有摄像头的小道折回去。”
十分钟后,位于昆明西郊一处仓库大门,突然间发出砰的一声,随着黑色轿车驶入,铁门从里面拉开,厉陶银站在门前,四处张望着,在车身全部驶进仓库后,立马退了回去,从里面紧锁住了铁门。
在汽车停至的那一瞬间,石光浑身血迹面无表情的推开了车门,一路上虽然嗅到了那浓重的血腥味,但是当厉陶宝借着仓库的灯光看到石光那满身的血迹后,仍露出了与厉陶银同样吃惊的表情。
饶是厉陶金老成持重,此时脸上也露出了动容之色,后车厢内,那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佣兵,被石光一把拉了出来,此时他早已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