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看看木凌,见木凌一手拿着个鸡腿,一手抱着只小狗,桌上吃了一堆骨头,满嘴油,哪里像个神医的样子。知道是那两个神医戏耍她呢,小丫头眼圈红红地低下头往门外走,刚走了两步,就被旁边一桌的人伸出脚来绊了一下。
“哎呀……”小丫头一个趔趄摔了一跤,回头,就见饭桌上两个小年轻正对她笑呢,“这不是烟翠楼的小玉儿么,你是红牌络四娘的丫鬟吧,我说你主子最近不接客呢,原来是得病了啊。”
小丫头站起来,着急地道,“没有,小姐没有病的,只是风湿,手脚酸麻而已。”
“也对啊。”另一个小年轻笑嘻嘻地道,“不都说一双玉臂千人枕么,会酸也难免啊,哈哈哈……”正笑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飞进了自己嘴里,像是只虫子,咂咂嘴,又一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
小丫头眼角已经沁出泪水来了,委委屈屈地低下头,转身就跑了。
秦望天微微皱眉,一方面,对那几个大人欺负一个小丫头的行为很不满,另一方面,他刚刚清楚地看见木凌手指微微一弹,两粒小药丸被弹了出去,一粒落进了那个大笑的年轻人的嘴里,另一粒落进了另一个人的杯子里。两个年轻人却完全没有发现,将桌子上的酒水喝完后,就想招呼小二的结账。
“咕……”两人张开嘴想叫小二的,却发出了“咕咕”的,类似鸡叫的声音。
两人有些不解地对视了一眼,又张嘴说话,说了半天发出的声音却越来越像鸡叫,两人立刻慌了神,连邻桌的其他客人也都觉得奇怪,不解地看着两人。
两人张着嘴,脸涨得通红,但始终除了鸡叫声,什么都发不出来。
秦望天看了木凌一眼,就见他面带笑容,对自己眨眨眼,突然吃惊地道,“哎呀,不会是被鸡神缠上了吧?”
“鸡神?”酒楼里的其他人都张大了嘴看着木凌,不明白鸡神是什么东西。
木凌放下小狗,站起来走到那两个年轻人面前,左右打量了一下,道,“完了完了,真的被鸡神给附体了啊!”
“这位先生,鸡神是什么啊?”一旁的伙计不解地问木凌。
“唉,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见过。”木凌不赞成地看了看那两个年轻人,道,“谁让你们不尊重青楼女子的?秦楼女子是有鸡神罩着的啊。”
“呵……”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从来没听说过。
秦望天叹了口气,端着饭碗继续吃饭,谁知道木凌又要出什么招整人了。
“咕咕……”那两个年轻人焦急地抓着自己的脖子看着木凌,像是让木凌救救他们。
木凌摇摇头,道,“你们知不知道,再不用三天,你们的嘴就会变尖,身上长出鸡毛来,半个月内必然会变成一只大公鸡,然后得鸡瘟死掉。”
“呵……”众人又倒吸了一口冷气,除了惊奇之外,还有些心虚,说实话,他们平时可没少取笑那些青楼女子了。
木凌同情地拍拍那两个急得都快哭出来的年轻人,道,“我告诉你们那,有一个办法可以治好的。”
两人赶紧认真听着,就听木凌道,“给鸡神道歉!”
两人对视了一眼,对木凌眨眨眼,像是问——要怎么道歉?
“找个鸡舍!”木凌道,“每天给里面的鸡磕一百个头,坚持半个月,而且从今以后再见到青楼姑娘一定要绕道走啊!还要恭恭敬敬!”
两人苦了脸色,木凌说完,退开了进步,道,“对了,这毛病是要传染的啊!”
“哗……”四面一片起身离凳之声,吃饭的客人纷纷扔了银两转身就跑,边对两人道,“快去给鸡神道歉啊,别在这里祸害人啊!”
两人哭丧着脸,就听掌柜的道,“那个……门口不远就是一个鸡舍。”两人本不想去,但是嗓子实在难受得紧,只好哭哭啼啼地跑到了鸡舍门口,跪下就给里面的公鸡母鸡磕头,把养鸡的大婶吓了一跳,木凌坐回桌边美滋滋地继续吃饭。
……
酒足饭饱之后,木凌将小狗放到地上,拍拍它脑袋道,“以后还想吃好吃的,就来找我哦。”
小狗摇摇尾巴,汪汪叫了两声,转身溜溜达达地跑了。
木凌拿着牙签剔牙,边和秦望天一起出了门。
“喂。”秦望天见木凌往反方向走,就问,“不回岳家寨啊?”
木凌对他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秦望天微微皱眉,跟上去,问,“你要去哪儿?”
木凌偏着头朝他看了看,微微一笑,神神秘秘地说,“去一个小孩子不能去的地方。”说完,笑呵呵继续往前走。
“借问。”木凌走了一阵子,拉住一个路人,“烟翠楼在哪儿啊?”
“嘿嘿……”那路人笑了笑,道,“这大白天的就去烟翠楼啊?”
“嗯。”木凌点点头,搓搓手色mī_mī地说,“听说里头的姑娘很漂亮啊?”
“那可不。”路人看来也是个同好,往前一指,道,“直走,左边第二个巷子拐弯,里头那幢青色的三层小楼就是了。”
“谢谢啊。”木凌笑嘻嘻地抬脚继续走。
“喂。”秦望天走上几步拉住木凌,道,“你大白天的去妓院干嘛?”
木凌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关系啊?温饱思淫欲。”
秦望天有气,“你是想去给那个窑姐儿看病吧?直说不行了?干嘛说得自己跟个sè_láng似地?”
木凌眨眨眼看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