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电梯后,杨果生气地说,“你就不能小心点吗?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杨苹看了一眼怒气腾腾的杨果,又低头看向傅源,无声地询问傅源:“他怎么呢?”
傅源解释说:“他担心你一个晚上了,情绪爆棚。”
我也是。
但这三个字,傅源并没有说出口。
杨苹蹙眉:“你们一直都没有回去吗?”
“杨果不放心,在花坛那里坐了一个晚上,被蚊子叮得满头是包。”
杨果挑了一下眉头:“好像你比我更招蚊子。”
杨果白皙的脸上多了好几个红色的点点,而傅源本来就臃肿的脸庞好像也多了许多红红的小包包,可能因为痒,整个脸颊都挠得又红又肿的。
杨苹心疼地说:“你们两个怎么不会打我电话啊?”
杨果不禁埋怨道:“打了,打了无数个,你都没有接,到后来直接关机了,所以才会担心。”
杨苹立即歉道:“可能是电话没电了,对不起,是姐姐不好。”
杨果从杨苹那里接过钥匙开了门,傅源抱着杨苹进了屋,轻轻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脚,然后用一个抱枕垫在她的脚下。
傅源的眉头蹙起,就像是两座深深的小山丘:“这伤是怎么搞的,还有怎么是那个人送你回来的?他不是…….”
杨苹身子向后靠,随手抓起了旁边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无奈地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成这样子了。”
杨果一进屋就去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个热毛巾,脸色阴沉地说:“擦把脸吧。”
杨苹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然后随手丢在了茶几上:“都这么晚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杨果你打电话给司机,先送傅源回去。”
杨果一屁股重重地坐在独立沙发上,一肚子气:“你都这样了,我能走吗?至于傅源……”杨果看向傅源,傅源正对他挤眉弄眼,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遂他说:“这么晚了,你让他一个人回去遇到抢劫怎么办?”
见杨果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气氛不甚融洽,傅源不禁自黑道:“劫财我不怕,我这口袋里不超过一百块,抢去也就抢去了,就怕劫色。”
杨果白了一眼傅源:“劫色?就你吗?劫了去才好。”
“那怎么行,我这可是一世清白……”
“清白你个头,你哪清白.......”
“你的清白没了,不代表我的清白也没啦。”
杨果挑眉:“什么叫我的清白没了?”
“这个就要问你了,问我我怎么知道。还是说,你这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帅哥还是处男一枚,说了我也不行。”
“我怎么就不能是处男呢?”
“是吗?所以说荃水湾旅游的那一晚,你和郭奇丽一起消失的那一晚,你们什么都没做过。”
“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们俩怎么一同消失了。”
“我不过是……”杨果白皙的脸透着一抹红晕。
傅源双手交叉环于胸前:“别不过了,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呢?”这一次杨苹总算是插上嘴了。
“看见…….”傅源有些犹豫了,看了一眼杨果,见杨果一副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他这才说,“我看到他们两个手拉手了。”
“只是这样?”杨苹有些失望:“老弟,你真的这么纯情啊,我都有点不相信了。”
“信不信随你,反正今天晚上我们两个要在这里留宿。还是说你这后半夜有男人出没,所以不方便我们留下。”
“没有的事。”杨苹立即否决。
“没有就好,那就这么定了。我睡沙发,傅源你…….”杨果四下看了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小套房的长饭桌上。
傅源看了一眼那四个脚凳的桌子,虽说是实木的,但是对他而言好像还是单薄了一点。
犹豫了一下,傅源说:“我在沙发后面打地铺就行了,现在天气这么热,打地铺也没事。”
杨苹见他们都已经自己安排好了,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将抱在怀里的抱枕往沙发上一丢,就要将靠在茶几上的受伤的腿搬到地下。
“你要干嘛?”傅源紧张地问。
“我回房睡觉啊。”杨苹扶着沙发边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那你开口说啊。”傅源立即绕过沙发,跑到杨苹的面前,一把又将她打横抱起送进房间,放在了床上。
杨果跟在后面。
傅源一边小心翼翼地拉过薄毯盖在杨苹的身上,一边说:“晚上就不要关门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大叫一声我们就进来了。可以吗?”
杨苹点点头,对傅源说:“麻烦你了。”
傅源还没说话了,杨果倒是先说道:“没什么好麻烦的,傅源就等于是我了,你尽管使唤,想怎么使唤都行。”
杨苹看着杨果说:“你还真不客气。”
傅源笑着说:“那你还真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杨果一副“你看是吧”的表情,继续不客气地说:“我刚想过了,你这脚上势必得请假几天不能上班了。所以接下来几天,我让傅源给你当贴身男佣。你可以把他当煮夫,他做的饭菜没话说,你这脚有伤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他最清楚;你也可以把他当移动轮椅,到哪动个手指,你说往东他不敢往西;你还可以把他当清洁工,房间什么地方脏了叫他打扫,他有轻微的强迫症,也不用你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