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快活是吧?”
程亦轩还没说完,就被关隽臣狠狠捏着下巴抬起脸蛋。
关隽臣盯着身下的少年,面上虽然泛起了一丝浅笑,可眉宇间却分明凝着一层森寒的y-in霾。
他猛地站起身,一字一顿地道:“程亦轩,本王先前倒没看出来,原来你的戏作得竟是这般好啊?你连我都敢骗,是不是?”
关隽臣说完,猛地一拳打在了墙上,他已实在是怒到了极致。
这几日下来,关隽臣全部的戾气都像是在此刻在胸口炸开来了一样。
他分明权势滔天,自觉也颇谙风月,可他的鹤苑公子,一个两个,却在他的身下都摆出这幅毫无半分生趣的面孔来。
程亦轩连忙睁开眼睛,他看到关隽臣那双总是深沉的丹凤眼里突然翻腾起来的晦暗疯狂的神色时,脸色不由也瞬间惨白起来,他凭借着一贯以来敏锐的对危险的嗅觉,察觉到了某种恐怖的氛围。
关隽臣以为自己是生程亦轩的气,可其实程亦轩从来就没有这个力量能够惹他发怒。
他脑中分明想到的,却是扳过晏春熙的身子时,浮现在眼前的那副惨状——曾经那么喜欢他的少年,看着他时连面容都明亮起来的少年,却宁可把自己的大腿掐得血红一片,嘴巴都咬烂了,也不肯与他好好j_iao 欢。
晏春熙就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关隽臣用力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愿再想下去,转过身径自从床边的小柜里抽出一根黑褐色赤金手柄的皮鞭握在手中,复又站在床榻边,漠然地俯视着程亦轩。
“王爷、王爷……”程亦轩登时被吓得浑身发抖,他抬起头看着关隽臣,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乞求的神色:“王爷,轩儿真的没骗您,轩儿不敢,您饶了轩儿……”
“是吗?”
关隽臣寒着脸,丝毫不理会程亦轩的恐惧,将少年的身子死死摁在床上。
再次进入时,已经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温存,他粗大火热的ya-ng具狠狠地整根c-h-a入少年本就红肿受伤的洞x,ue时。
程亦轩登时克制不住地弓起身子,发出了一声苦楚的呜咽。
“你不是很会叫吗?”
关隽臣冷冷地问,右手一动,“啪”的就是凌厉的一鞭子抽在了程亦轩的胸口。
他最j-i,ng此道,想下狠手时哪还有程亦轩的活路,只见一道可怖的伤口瞬间在程亦轩薄薄的白皙皮肤上撕裂开来,这一鞭实在入r_ou_太深,几乎立时就有一连串血珠飞ji-an起来。
程亦轩痛得睁大了眼睛,几乎霎时间生生晕过去。
一时之间竟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失了声,只能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怎么不接着叫了?”
关隽臣又是狠狠地四五鞭打下去,他越是恼恨,语气却越发平稳缓慢起来:“你既然说快活,怎么倒给本王看这样一副死鱼样,想败本王的兴吗?”
几道血迹斑驳的鞭痕纵横在程亦轩本光洁无暇的薄薄胸口上,程亦轩不知为什么,竟然就是叫不出声。
他张开嘴唇,可嗓子却像是哑了似的,只能发出无力的“嘶嘶”之声,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桃花眼中流淌而下,慢慢地打s-hi了枕榻,他就这么望着关隽臣。
“你怎的不说话?嗯?”
关隽臣几乎是麻木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他凌厉地质问道:“说,你骗没骗我?”
往日里总是尊贵从容的男子,那双丹凤眼里此刻好像泛起了狼狈的红血丝,这般疯狂的暴戾神色,几乎还从未出现在他面上出现过。
他一边发狠抽打,一边反复地盘问:“你为何要骗我?你根本不快活。你为何就不能听话?就不能服软?”
关隽臣的眼睛发红,他明明在责打程亦轩,可自己的心口却不知怎的又闷又疼。
他知道,他问的根本就不是程亦轩,他想着的是那个跪在正心殿外的单薄身影,所以嘴里的每句话才显得犹如困兽一般颠三倒四起来:“为何就是要跟我闹脾气?你明明快活,你明明——”
程亦轩完全不知道关隽臣最后几句究竟在问什么,可他却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只觉得自己这会定是要死了。
关隽臣真的会打死他的,他便是这么觉得的,在被逼入这样的绝境之时,他忽然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破天荒地大起胆子违逆起了关隽臣的意思。
他开始胡乱地挣扎起来,拼命地想要蜷缩起身体,还螳臂当车般用手臂试图挡住胸口和小腹,可紧接着手臂上却又被狠狠抽了几道深入皮r_ou_的骇人血痕。
当发现这一切都无果时,程亦轩忽然不动了。
遍体鳞伤的少年像是泥塑的人一样,木然地望着床顶的帷幔,只有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仍活着的事实:“王爷,轩儿是骗了您——”
程亦轩再也不试着挣扎了,他黑色的桃花眼里一片空洞,像是忽然之间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因此反而平静了下来:“轩儿也不是故意的,更不想惹您生气,只是……轩儿真的不知道快活是什么滋味。”
“轩儿入府已有近一年,伺候王爷也时日颇久。可轩儿从未有过哪怕一夜是快活的——王爷碰轩儿,轩儿只有怕,只有疼,再没别的滋味。”
程亦轩自己知道,此话一出,他今后恐怕再也休想得到关隽臣的宠爱,甚至连生死都将变得难测。
可他却竟然好平静,甚至就这么闭上了双眼。
或许于他这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