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新岐突然想起一事儿,道:“药师,听说过年时候又有不知死活的阿猫阿狗闯到了顾府,听说顾府只死了一个管事,伯父怎么样?没受到惊吓吧?”
顾仙佛轻轻摇头,道:“没事儿,我父亲对这种事都看淡了,这几个人根本影响不到他过年的心情,倒是那死掉的三管事,着实有些可惜。”
顾鲤死了。
一个叫顾瑀的年轻后生也悄悄在偏远县城“出生”了。
在偏房里,顾淮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顾鲤,平淡问道:“这件事你表现不错,我给你个机会,你是想在朝为官,还是随我儿去西凉,不要说大话,这两条路的选择权我交给你,但是不论选哪一条,到死你都得给我走下去。”
顾鲤不顾腹部伤口,挣扎起身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沉默无言。
顾淮笑了笑,顾鲤的选择在他意料之中,“现在的后生啊,当真以为几个响头就能把以前的恩怨抹除了?姓徐的是如此,你小子也是如此,顾鲤,我得跟你说明白一件事,这一次用在你身上的药材没有一万两也有八千两,留在乾国可以,你得在有生之年把这份恩情给我还干净,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顾鲤叩首。
顾淮转身出门,临走前扔下轻飘飘一句话。
“自此,顾鲤亡矣,刘冦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