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到中夜,外头已经静悄悄的了,只余书房的灯火,显得孤寂又冷清。
继之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走了,却见他伸手解衣服,我一愣,“大哥作甚?”
“睡觉啊。”继之坦荡荡地回答我。
“......可这是兄弟的床啊!”
“我晓得的,”继之脱得只剩中衣,将我拉过去,“我好几次见你孤影对月,寂寞得很,今夜便留下来陪你。”
他又要来帮我解衣服,我忙拂开他的手自己来,躺下时却还是忍不住嘀咕,“......大哥哪个时候看到我孤影对月了啊?”
继之抖开被子盖住我和他,笑道:“反正就是看到了啊。”
“......”
第二天一早,我不是自然醒,是被压醒的。原来我这床榻本来就是临时设的,睡一人空余,睡两人就有些挤了,继之想是睡惯了宽床大榻,整个人大喇喇地翻身压在我身上,也不知道压了多久,我梦中觉得胸口沉沉,原来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