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看了看自己又破又裂的衣衫,已然露出不算強壮的上半身。『『文 『学Ω迷 ..
当下取出一件衣衫,重新披上,朝隼赦先生笑道:
“隼先生,小子还沒有令你失望吧!”
隼赦先生胸前的那簇茸毛不时抖动,不知是震撼还是震吓着了,只见他依然表现出一派高人樣子,道:
“小子表现得不错,着实沒有丢本座的脸!”
他心中却咬牙切齿:“這小鬼又干掉了一个司徒世家子弟,无疑于火上烧油,这次真要被他拖下水了……”
秦扬得到他的赞扬,顿时信心爆棚,朗声笑道:
“还有哪位司徒世家的年轻子弟下场,小弟一一奉陪!”
隼赦先生额角肌肉上下跳动,心头暗骂:“臭小子,你还要打?只怕一会想走都走不掉了!”
人群中,崔雄与谭斌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
“秦扬這块磨刀石……果然又硬又臭!倘若這次司徒世家拿不出能击败他的年轻高手,那麽司徒世家的脸面,便算是彻底完了……”
司徒明德的父亲司徒松看着儿子惨死在秦扬手里,睚眦欲裂,按捺不住杀气,正欲出手,只听宝辇当中传来司徒钟升帶着愠怒的声音,低声喝道:
“司徒松,你还嫌不够丢人?滚回去!”
司徒松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望了秦扬一眼,恨恨回到人群中。
“司徒家主,你司徒世家还有沒有更出色的子弟?”夏侯常身后的仆人笑道。
司徒钟升阴沉着脸,眼角肌体抖了抖,轻声道:
“还有一名子弟加入了门派未回,明德已然是我司徒世家年轻一辈中实力最高的一个,我司徒世家年轻一辈,已无人是那少年的对手!”
“那真可惜!你司徒世家想要成为司徒郡王,还差太远了!”
夏侯常摇摇头,站起身来,金袍迎风抖动,就像一个凌驾世间的王者,而下面的人统统都是他的臣民。
他的眼神冷漠,就像扫视下方人皆为蝼蚁,這是一种身份骄傲,骄傲到了骨子里,甚至深藏于一举一动之中。
夏侯常望着秦扬,目光中露出一抹赞赏,道:“你还不错,我赏赐你成为我侍从的资格。”
他说出這话,浑然不在乎外人的感受,如同真的就像赏赐秦扬一樣,是給他一种天大的恩典。
“小子,不妨考虑一下!”
隼赦先生眼眸一亮,眯起眼道:“這位小將军是夏侯家的传人,凌驾于各洲名门大派,他肯让你做他的侍从,放眼天下,还真沒多少人能拥有这种资格!”
秦扬同樣眯起了眼睛,瞥了他一眼,旋即抬头望着夏侯常,风轻云淡道:
“多谢將军美意,但小子以前做过一次奴仆,已然沒兴趣再试多一次。”
夏侯常身后一名仆人冷笑道:“小鬼,我家將军肯让你做一个侍从,這便是史无前例的恩赐,你竟然还敢拒绝?跪下磕头谢恩,还来得及!”
秦扬哑然无声,磕头谢恩,這夏侯常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淡然道:“小子沒有磕头的习惯,這份恩赐,还请將军收回,小子做过奴仆,不想一辈子都是奴仆!”
那仆人冷冷地盯着他,慢条斯理道:“这个世间是实力与強权的天下,你做不做奴仆,由不得你选择!你不过是倚仗身后这头畜生,老奴就先除掉你的依仗,再来治你的狗罪!”
“你姥姥的,躺着也中枪,这都能烧到我身上?”
隼赦先生又惊又怒,但是他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主儿,怒哼一声,豸隼尸煞腾空而出,笼罩十丈方圆,冷冷注视着宝辇轿车。
哪怕他对夏侯一族颇为敬畏,但无缘无故就要杀他,就算死也要焚身一搏!
夏侯常对他的豸隼尸煞完全不放在眼内,淡淡一笑道:
“姜奴,人各有志,勉強来的我也不要,何须和這些井底之蛙一般见识?天子命我视察罗刹城,是时侯赶赴帝京复命,若然耽误我的行程,你吃罪不起。”
那仆人姜老奴诚惶诚恐,道:“是,老奴知错!”
随即他冷冷看了秦扬等人一眼,心道:“將军走后,司徒世家绝不可能放过他们,你们以为得罪將军,还有活路可逃?”
姜老奴清喝一声,顿时三头驼狮双翼展开,拉着宝辇轿车往中原飞去,对司徒钟升等人不理不睬,连句话也沒有留下。
显然在夏侯常的眼中,司徒世家既然不能成为司徒郡王,便连和他说话的资格也沒有了。
场面当即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不但司徒世家的人沒有出声,就是围观的那些罗刹城居民也紧张屏住呼吸,场面静谧得可怕。
這分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
“咳,隼赦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跑路为妙……”
秦扬牵住虬狮兽的缰绳,打量周围,但见前后左右全是司徒世家玄士仇视的眼神,不由低声道:“他们似乎不太欢迎我们……”
“不太欢迎……”
隼赦先生眼露狰狞,咬牙切齿道:“你杀了司徒世家悉心培养的子弟,而且杀一个还不够,还连杀数人!”
“这无疑当场扇了司徒钟升几大巴掌,更是毁掉了司徒世家的封郡王大业。这仇恨倾覆三江之水都难湮灭,还能欢迎?”
秦扬讪笑一声,嘀咕道:“這不是有你在撑场面吗,还拼命給我鼓气……那如今我们该怎麽办?”
“怎麽办?当然是溜了!”
那头大妖一幅恨不得杀了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