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诸葛氏颁布诛魔令,不知有多少玄士前来龙穴山,猎杀秦扬。
其中修为最高的,自然就是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
至于其余的散修,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乌合之众,根本不被這些名门子弟放在心上。
這次猎杀秦扬,对于這些精英弟子而言,便是一场难得的历练,假如谁能获得秦扬的人头,便极有可能成为该门派的接班人。
这时候,张艺默的左手遽然抖动,摩煞阵图蓦然从他的手中穴跳出,唰的一声展开。
但见阵图中,遽然探出一双绷得紧直的大手,青筋绽出,出咔喀的声响,正在用力撕扯阵图。
“薛师兄似乎镇压不住,需不需要帮忙?”许广峥见状,呵呵笑道。
张艺默面色铁青,遽然头顶浮现出一道纯粹由摩煞星力组成的长河
只见滚滚摩煞星力飘入河中,冷笑道: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一名道境三变的小玄士,以我的修为还镇服不住?真是笑话……”
他话音未落,遽然嗤拉的一声,他的摩煞阵图遽然被那双绷直大手撕裂!
秦扬脱身而出,如天神下凡,手持方天画戟狠狠往这卷阵图砸去。
噗咔!
两条虬龙脱戟飞出,把摩煞阵图洞穿,留下俩处明晃晃的大窟窿。
“啊,我的阵图!”张艺默心似刀割,血红着双眼大吼起来。
许广峥心头颇感快慰,他的天魔琴也是遭到秦扬的破坏,当时心头要多痛便有多痛。
此刻见到有人落得和他那样下场,反而倒有些快意起来!
“张兄,如今你还不想和我联手镇服他?”许广峥呵呵笑道。
张艺默呼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秦扬,厉声道:“這小鬼毁我阵图,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却在此时,遽然一道阴测测的笑声远远传来:“若然猎杀秦魔头,算我庞通一份。”
一条青色长河横贯长空,但见一名身穿血红长袍的冷峻青年背负双手,徐徐走来,眼中死死盯住秦扬,冷笑道:
“秦堂主杀了我家少门主唐虢,对庞某而言倒是一件喜事,毕竟少门主一日不死,我便一日无缘窥视门主之位。”
“秦堂主,要不你好人做个彻底,干脆用你的人头成全了我,令我成为下任血狱门的门主如何?”
這名叫庞通的血狱门弟子,赫然也是道境五变的強者。
“真是热闹啊,妙音阁、血狱门、摩煞教都派出各大精英来猎杀秦魔头,我邪魅宫怎麽能不凑一凑热闹?”
忽然,又一名白纱蒙面,婀娜多姿的少女出现在场中,嘻嘻笑道。
這名少女秦扬曾經见过一面,却是玲珑阁主邀请各名大门派商讨符箓界一事时,邪魅宫派来的代表弟子,名叫许梦华。
“秦堂主,小妹曾經邀请你去我邪魅宫做客,沒料到现在却要刀兵相见,真是世事弄人,让人叹惋。”许梦华眼睛流动,浅浅一笑,风情万种。
她的玄气外放,长河中竖起一面旌旗,旗中有几百名年轻少女翩翩起舞,丰乳肥臀,舞姿曼妙,做出种种羞人的姿势。
“又是一名道境四变后期的高手……”
秦扬不禁头大,若然一名道境四变玄士,他还能斗个平分秋色,哪怕是道境五变的高手,以他强悍的战斗力,都能勉强应付。
但现在已經出现这么多道境四变以上的高手,他根本沒有任何胜算。
遽然,又是一条长河贯穿长空中,河中万千凶魄冤魂上下翻飞,但见一个黄泉宗的青年面色阴沉,脚踏虛空,徐徐走来,沉声道:
“秦扬,你滥杀无数,众叛亲离,今日注定在劫难逃!”
“天下之大,恐怕沒有秦堂主的容身之地,秦堂主还是趁早去死为妙,何必还要垂死挣扎?”
接着,一名柔和的女声从旁传来,众人扭头望去,但见一个青衫少女头顶玄气长河,河中一道六星符诏起起伏伏,飘忽不定。
那少女款款走来,一身正气,显得无比庄严,不容侵犯。
“桃花岛的郭慧郭师妹,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张艺默面色微变,冷笑道:“中原诸葛氏的赏金,是邪道玄宝,郭师妹,你们桃花岛修的是玄门正宗,得到這件玄宝,恐怕沒有多大的用处吧?”
郭慧甜甜一笑,道:“小妹奉师命下山游历,只是恰巧路过罢了,和诸位师兄师姐做个见证,并不会动手,诸位还请放心。”
她眼睛流转落在秦扬身上,露出一丝异色,叹息道:“沒料到声名狼藉的秦魔头,遽然会是一名如此年轻的少年。”
“秦堂主,你恶贯满盈,今天死在诸位同道的手里,可谓是人心所向,怨不得旁人。”
秦扬大皱眉头,這一刻前来取他性命的道境四变以上高手,遽然多达六人。
這六人来自不同门派,修为高低不均,像邪魅宫许梦华、黄泉宗毛尘只是道境四变巅峰,而许广峥、血狱门庞通、张艺默等人,修为又要稍胜一筹,达到五变初期。
至于桃花岛郭慧,乃是偏向于玄门正宗,即使修为并不见得越毛尘等人,但也非同一般,属于不同的修行体系。
同樣是道境四变的玄士,修为也有着天壤之别,一阶和九阶之间的战力差距,最低要有几倍甚至十倍。
玄士战斗力的挥,不单是指境界方面,修行的秘笈、武魂的強弱、玄术的威力、玄宝的档次,以及个人的临场挥都有影响。
秦扬能够越級杀人,甚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