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尻猴环视一圈,但见前来观战的诸多玄士,几乎尽皆围了上来,甚至连那些自恃身份的老一辈高手,也是蠢蠢欲动。
它甚至望见,几个修行出六变罡气的強者站在远处,嘴角露出冷笑,眼神森然,死死盯住自身头颅上的那些玄宝。
“乖乖,俺老孙好像闹大了……不過這些宝物,哪一件是俺老孙祭起来的?莫非秦公子看我不爽,想要借這些人之手,把俺老孙干掉?”
赤尻猴眨眨小眼眸,欲哭无泪,顿时二話不说,扛起凶煞旌旗便走,骂咧咧道:“俺老孙今日心情好,不和你们一般计较,改日再来找你们的晦气。”
一名道境七变強者终于按捺不住,手托炉鼎,出現在赤尻猴的去路上,捻须微笑道:
“老夫的心情也不差。猴精,老夫還缺一只玄兽看守洞府,瞧你和我有缘,便忍不住心动,想要提携你一把,传授你无上的修行之道。只要你肯為老夫看守洞府,少不了你的好处。”
有人认识這名枯瘦老者,忍不住低呼道:“我拉个擦,大乾裂天府的葛羌打算动手了!”
裂天府乃是大乾威猛赫赫的道术世家,当初裂天王追随太宗皇帝南征北战,手托九龙神火罩,罕有敌手,战功彪炳千古,甚至有人说其战斗力,比太宗皇帝并不逊色多少。
裂天王死后,留下九龙神火罩,镇守李府,成為镇府之宝,也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宝物,威能远胜一般的镇派級玄宝,甚至比地狱圣殿的天煞宝鉴還要強横。
裂天府葛家因此流传下来,和欧阳府齐名,同樣是拥有深厚底蕴的老牌世家,高手层出不穷,也有不少年轻才俊顺利成為神策军的玄士。
“葛羌乃是裂天府的老一辈高手,修行出罡丹,乃是堂堂的高人,脸皮竟然比城墙還要厚,摆明了是看中這头猴精的玄宝,居然還说和這头猴精有缘,准备提携他!”
“人越老便越不要脸,葛羌年纪大,实力高,脸皮厚,非我等所能比!”一名道境七变的高手调笑道。
葛羌听到這些议论声,微微一笑,不以為意,显示出自身极高的修养,微笑道:“猴精,你认为怎樣?”
赤尻猴咧嘴大笑:“老头,你給俺老孙看守洞府,主子還不屑收你!”
葛羌面色一沉,丹大鼎一颗罡丹徐徐凝聚,随时打算出雷霆一击,森然道:“如此说来,你是准备自寻死路了?”
一般的炉鼎难以抗衡镇派級的玄宝,但罡丹加上炉鼎,威力无穷,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把這头猴精一招打死,抢走无可计量的财富,甚至连那二条金蟒加上四翼赤蝠,都别想伤他分毫。
远处,李秀英、陈展飞等人站在翻浪山海的一座山头上,遥遥看来。
菡妍郡主不禁皱紧眉头,低声道:“李师姐,那头猴精,好像是秦师叔家养的,我在天煞宝鉴中,曾經见過他把這头猴精放出来,祭起凶煞旌旗迎敌。”
陈展飞打量数眼,呵呵笑道:“菡妍师妹说的不错,這头猴精应当是秦师叔养的,否则孔雀宝屏怎麽会落在它的手里?”
他疑惑道:“莫非這头猴精拐跑了秦师叔的宝物,来到這儿作恶?李师姐,我们要不要动手搭救?”
李秀英抿嘴笑道:“不急。”
她顺了顺鬓边的秀,轻声道:“秦师叔修行的是功德涅槃经,這卷炼宝秘笈,比我艳阳峰的炼宝妙訣毫不逊色,别说拐跑他的玄宝,哪怕是修行出罡丹的玄士硬抢,也未必能抢走。”
陈展飞眼眸一亮,笑道:“如此说来,秦师叔应当是把自身的玄宝借給這头猴精了?”
“不是借,而是他自己把這些宝物祭起,引诱别人来抢!”
李秀英眼神闪动,盯住秦扬的那道符诏,沉声道:“假如我所料不差,秦师叔必然躲在自身的符诏中,引诱更多的人来抢他的宝物,无声无息把别人击杀。”
陈展飞不禁骇然,失声道:“在场的玄士,沒有一千也有七八百人,来自六七个国家,各种势力,莫非秦师叔他准备把這批人一网打尽?”
菡妍郡主也不禁动容,喃喃道:“這些人都是為了瀛州圣地的交易而来,身上必然帶着自身积累的毕生财富,這些财富聚集到一处,恐怕数量大得惊人。秦师叔,实在太黑了……”
李秀英笑道:“用這种手段来敛财,几乎和我等圣殿的殿主当年的所作所為如出一辙。”
菡妍郡主好奇道:“黄殿主也干過這种坏事?”
“我们圣殿的殿主,在這方面最拿手,比秦师叔的场面還要大!”
李秀英不由露出神向之色,道:“据说,当初殿主還只是一名弟子,准备炼制一件威能奇大的宝物,苦于沒有材料,便自己暗中布置了一处上古遗迹,四处散藏宝图,引诱别人前往。”
“天下間不知有多少玄士闻风而动,纷纷跨入那片遗迹,甚至连朝廷的太子也被惊动,還有三圣十派七十二流的許多弟子也趋之若鹜。這些人跨入遗迹以后,却不料這个遗迹乃是殿主炼制的一件玄宝的玄灵界,被殿主从容把玄灵界收起,把這些寻宝者困在玄宝当中,全部炼死,得了一笔横财。”
陈展飞和菡妍郡主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语。
“這种勾当,殿主他老人家干過数次,后来被人拆穿,闹到地狱圣殿。圣殿也护不住他,暗中把他放走,导致无可计量的人跟在他老人家屁股后面追杀。”
李秀英幽幽道:“三圣十派七十二流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