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的那间屋子是村里干部的办公室,只有那里的人活着了,他们是等候外派和在村头换岗的人,从每家每户挑出来的,每顿饭会有人来送,仅仅两天的时间,村子的活人越来越少。
怪不得,安静的像坟墓。
入夜,段河为他们提供了一处办公室旁边的小屋里休息,漆黑的深夜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束缚在恐慌中。
江褚盘腿坐在角落里,按着左手腕,默默凝望墨色的天幕,还要多久他们才能走出热带森林,才能抵达他想要去的地方,那里有感染吗,他…还好吗。
实验室基地。
他隔着玻璃将手贴上去,抚摸那用血液写的字,清澈的瞳孔中流露一丝疑虑,微微侧头。
藏在角落的白衣服的人狰狞的拍打着玻璃,无声嘶喊着。
——help
他清楚的看到那人身后,隔着堆积桌子的角落外徘徊的身体逐渐腐烂的人,他们久久徘徊在桌子外,好像贪婪的在等候自己的晚餐。
他站了很久,细瘦的双腿疼痛起来,他大概无法明白为什么这个研究员要向他求救。
他们只会冷漠的抽走他的血液,剥开他的鱼尾,用无数他从来都看不明白的线连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