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硬拼。人求生时会非常穷凶极恶。程千寻往餐桌底下一钻,随后在对方掀翻桌子前,一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小腿随后扑了出去,压在对方的身上就再一刀刺入眼球,彻底了结。
她拿起尸体旁边的棍子。朝着那已经没有还手能力的人,在对方惊恐的叫声以及求饶声中,只要没死的,一棍一个的对着头打晕了。
鲁道夫看呆了,手抱着头的戈登也看呆了。其实一切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稳准狠是关键。对方只是普通人,做这些杀人越货的事情毕竟是外行,拿着武器去杀人会心悸。程千寻就是看准了,在对方稍有犹豫时,快速地下手了。
打晕了后,程千寻又捡起地上带着血迹的刀,在狗都吓得躲在一旁呜咽中,在被打晕过去每个人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将一侧血管划开,这样他们很快都会死去。
刺激会让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程千寻气喘吁吁地直起身来,看到手上刀上全是血,又低头在已经成为尸体的人身上,用他的衣服擦着血。
擦干净了,整个屋子里全是一股子血腥味,混合着难闻的尿味。这尿也不知道是这四个人死前吓出来的,还是死后膀胱松了流出来。
她对着看得目瞪口呆的两个队友,头对着还在飘雪的门外甩了下,都懒得和他们废话什么,直接下命令:“把尸体全部都弄出去,埋在雪里。”挖洞埋了是不可能了,地表都冻得硬邦邦的,挖坑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戈登瞪着眼睛,半响才反应过来,下嘴唇都抽搐了:“你,你还是女人吗?”
“难道还要我去埋了?”程千寻冷冷地看着他,随后转身去物资旁,将被翻乱的东西整理起来,还赶紧嘱咐一声:“他们身上全都摸摸,有东西全都留下。”
“拿死人的东西?”鲁道夫喃喃着。
程千寻翻了翻眼,转身对着他,尽量保持耐心:“死人不需要吃,不需要喝,而我们需要。地上用拖把什么的擦一下,除非你们喜欢臭味。快点干,干完马上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戈登和鲁道夫也只有开始干活,鲁道夫略微不满地嘀咕一句:“简直就是法西斯。”
戈登虽然是皱眉,不敢去看,但还是帮着鲁道夫一起将四具尸体拉了出去,扔在了雪地里。不用埋了,现在雪下得正大,用不了多久,尸体就会被降下的雪掩埋。
如果附近又野兽,会将尸体刨出来开餐。等到被人发现,不是啃得分不出是谁,就是春暖花开时的四具腐尸。
程千寻将狗全部赶到角落里,在它们中间睡下了,这些拉雪橇狗,体型很大,每条至少有五六十斤,她躲在里面,加上昏暗,根本很难注意到还有个人。
戈登又推说晕血,擦地的事情由鲁道夫干了。鲁道夫为了节约时间,索性在壁炉里弄了点烧尽的灰洒在了上面,反正明天他们就走,只要目前没有那么臭就行。
床时不时传来咯吱的声音,那是两个队友睡不着在翻身。
过了许久,鲁道夫实在忍不住了:“表妹,睡了没有?”
程千寻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就听到鲁道夫带着怯意地问:“你真的是间谍吗?”
她想了想反问:“这重要吗?”
“一定是!”戈登心有余悸:“我从来没看到过一个女杀人时,眼睛都不眨,比杀鸡还狠。”
是呀,如果在以前,她都不会相信会成为这样的人,不要说杀人,刀子拿在手上、对方不动也未必敢往下扎。是环境改变了她,如果不杀今天这些,他们可能会杀了她和队友,甚至有人看到她是东方人想开开荤、发泄一下*。。。哪怕饶了命,失去一切宝贵资源,又怎么能活下去?
屋外不远处传来了狼嚎以及争抢厮打的声音,野狼在冬季饿了,很远的地方嗅到血腥味,就跑过来。
程千寻轻声道:“如果不杀了他们,也许现在躺在外面当大餐的是我们。”这就是目前的现实,要么成为强者,要么成为食物,仁慈等到成为强者后再说吧。
没有人再说话,大家也都累了,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壁炉里的火燃烧时,将柴烧得不时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又一天的开始,壁炉里煮着肉,那是从浸了一晚上的肉干。
“来看看我们目前到什么地方了吧。”程千寻取出了地图,摊开在了桌面。餐桌并不大,地图放上去还有很多地方垂下来。她带着无奈地道:“是波兰语的。要详细的地图,也只有波兰出版的地图了。”
鲁道夫走了过来,细细地在地图上了一会儿,手指着一处:“我们应该在这里。问题还不大,地图只要位置对就行,而且是波兰境内的地图,等到了苏联境内,我去弄一份俄文版的地图来。”
程千寻又拿出雷格尔留下的写着一连串地名的纸,捏着给鲁道夫看:“你觉得我们从哪里走好?”
“要快的话,就顺着这条走。”鲁道夫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着,直指到了边境处,手一直往前:“一直到达沃而科维斯克。”
应该也是德军部队去前线的路线,越靠近苏联,地名就越是长,程千寻看着这根本看不懂的地图,满心的苦,也只有求助于鲁道夫了:“想避开德军,有什么办法?”
“可以这样走。。。”鲁道夫立即手指回到原来的地方,手指带着弧度的绕了一个小圈子,戈登急了:“那要多走多少路?”
鲁道夫看了下旁边的比例尺,立即就心算出了距离:“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