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北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些,随即回过神来,就这样被他从记忆中拉了回来,点了点头,似是觉得需要解释什么。
“嗯,我是楚书,阿墨,你还是记不得吗?”
秦墨南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是无奈。
楚砚北微微的失落,终究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全都忘却了,能够记得过去彼此间美好记忆的,也只有自己一人了。
楚砚北轻轻地抚着秦墨南的头,微短的发丝有些扎手,不似以前长发的柔软。
楚砚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变了,顿时他的心绪也变得千回百转起来。
秦墨南不懂他的复杂心绪,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小声试探着。
“阿书,你是从风铃里出来的吗?”
“嗯”
“那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待在风铃里吗?”
“嗯”
“那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见我?”
秦墨南顿了一下,又继续接着问,这句话似乎用了他很大的勇气。
“不能来。”
楚砚北想到自己在风铃里修养的时日,眼神敛了敛,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秦墨南看到他好似只是敷衍的回了一句,眼底暗了暗,也不再多问,心里却是暗暗的失落,眉眼中流露着掩饰不住的落寞。
楚砚北似乎明白他的失落,手指轻轻勾起秦墨南散落在耳边的头发,轻轻地替他挂在耳边,然后低了低头,轻柔地向他耳孔里吹了口气。
“你是想念我了吗?”
嘴角向上挑了挑,平白的给他丰姿俊雅的脸上添了几分邪魅。
也许是鬼魅做久了,也许是他面的人特殊而已,活着的时候在人前,总是那般正直威严,让人敬服的不敢多一丝歪念,但是此时的他,竟是这般邪魅轻佻的模样。
若是那些人看到了,怕也是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威风八面、正直如松的金甲军少将吧?
秦墨南被他这一口气吹的耳朵微痒,耳根也染上微红,就算他们已经如此这般的坦诚相待了。
他竟还是那么容易害羞,看着这样他,楚砚北不禁想起了他们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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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是个小魔王,在父亲面前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是除了上房揭瓦、无所不为的调皮鬼。
,快接着。”
“你小心点儿,不要摔着了。”
一个稍大点儿的少年站在杏树下,朝着站在树杈上,摇摇晃晃的小男孩喊着。
“放心吧,接着杏子,不会摔的。”
树上的孩子大方阙言,小脑袋一晃一晃,小身子一扭一扭,摇树枝摇的欢快。
“呵呵海快接呀,好多杏子啊。”
“好了,好了,不好摇了,已经很多了。”
“不,我就要摇。”
树上的孩子似是觉得在树上的感觉很好,肆意任性,不愿意下去。
“阿墨,再不下来,我要告诉父亲了。”
树下的少年,严厉的斥了一声。
树上的孩子,听到父亲这个词,顿住了动作,头向下望着,稚嫩的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阿墨这就下来。”
“快下来,我接着。”
接稳喽~”
小调皮蛋从树上半蹲着身子,作势就要跳下去。
扑通---
小屁孩一下子扑在少年的怀里,停了半晌,欢快的窜出少年的怀抱,欢欢喜喜的捡杏子去了。
少年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愣了愣神,过了会儿,回过神来,小家伙手感真好---肉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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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性情很好,这孩子耳根软,吃软不吃硬。楚砚北很是了解楚墨,因此事事顺着他的性子。
若是好好顺毛,让他去做一些事情,他也会心平气和的去做,若是逼着他去做了什么本来他愿意做的事情,他也会犟着不去做。
“阿墨,快来哥哥教你练武,一会儿还要习字。”
“不,我今日不想练武。”
“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