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乔擎一惊,就见白马突然跪下前脚,由于速度与惯性,整匹马往前摔得尘土飞扬,而马背上的人被甩出去。
“阿郎!”费乔擎连忙翻跳过围栏,向出事地点跑去。
周郎擦着嘴上的沙站起来,也没理会比赛输赢而是赶紧上前查看白马的情况。
费乔擎拉住周郎转过身,上下打量他是否受伤。
“没事。”马比他伤得重。周郎问费乔擎有没有马场经理的联系方式,得赶紧让马医过来,最好带上手术用品。
费乔擎自然有联系电话,而且因为这边出事,有骑师赶过来看情况,会有人联络马医的。
马场的值班马医只是初级医师资格,真正发生重大事故并不能独自处理,还得请资深的老兽医过来。
“来不及,我来做。”周郎同意马医的检查结果,马的前腿骨折,又突发癫痫症,它还因为生产难产而做过手术有后遗症,现在迸发症一并出现,白马流血不止。
马场经理和马医都不信任周郎,费乔擎说他买下马了,这样马可以随便周郎处置。
“买匹随时都可能死掉的马?”周郎盯着经理,问经理是否知道马的情况还继续安排给客人,他要投诉马场无视客人生命及安全,无论他有没有让马做剧烈运动,马随时可能因为上一次手术造成的伤害突然伤口裂开,再而因为疼痛而甩掉马背上的客人。
周郎抚着白马的身体,指着马肚到生殖器,一一为众人讲现在流血的原因,他,就像在解剖马一样,头头是道地分析,说得经理无法反驳,还偷瞄费乔擎的表情。
“我是专业的兽医,可以替你们救它,不过,你们得赔偿我的损失。”周郎因为比赛失败得拿出手表,他相当肉疼。
费乔擎听了周郎的分析,立刻绷紧了脸,马场竟弄匹这么危险的马过来。
经理已经看出周郎是行家,而且费乔擎非常不高兴,擦着汗站在一边,表示马可以任周郎处置。
“辛格,你果然赢了。”几个青年簇拥着刚赢得比赛的年轻人,有人说c国人果然不是辛格少爷的对手,有人称赞年轻人的骑术了得,所有人都在奉承,但赫格尔—辛格却是一直盯着为白马医治的周郎。
“你们懂什么。”赫格尔—辛格此时相当不爽,如果不是对方的马出了问题,那人单凭一匹三等马就能与他并驾齐驱,甚至在过障碍时做得比他还漂亮。
一个小时过去了,老兽医姗姗来迟,而周郎也正完成最后的缝线。
周郎摘掉血手套,风轻云淡地找出烟点着了。“老板,你有厌血症?”或者是洁癖,周郎表示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手术现场的血腥味与开膛破肚的情景。
费乔擎这次倒没拿走周郎的烟,俱乐部虽然有禁烟,他也不喜欢烟味,但,眼前的人明显不会因为谁或者哪条戒律而放弃抽烟。
“很脏。”费乔擎简单说周郎身上脏了。
周郎看看自己身上,衣服确实脏,他可不像注重形象的费乔擎,从头到脚全都弄得一丝不苟,当然,费乔擎今天并不严谨是很休闲英气的装扮,这人有点小洁癖,连随行人都得保持整洁。“我去洗手间。”周郎边说边朝费乔擎的视线望去,那边似乎有谁在看向他们。
费乔擎叫住周郎,电话里叫人送套干净的衣服过来,交代完毕让周郎跟他去房间,他在这里有预定一个休息室。
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嘈声,费乔擎回头。
“不用太惊讶,马是最顽强的生命之一。”周郎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白马挣扎着要站起来,只要它再休养一段时间,肯定跟生仔前一样矫健。“我的手艺特别好,下次有需要记得请我。”周郎弯着眉眼,骄傲地自我表扬。
走了几步,有人拦下他们,周郎见到来人脸就拉长,拿手表的讨债鬼来了。“兄弟,这表跟我好几年,以后好好对它。”周郎摘下表,递到对方面前。
那人不客气地收起来,但还是挡着周郎的去路。
“你叫什么?”年轻人放下傲慢与无理,只不过不习惯主动结交人,语气有点硬,会让人误会,“我叫赫格尔—辛格,你的表现很好,还会来马场?”
周郎有些意外,还以为对方要刁难什么的,“不会来。”这赫格尔—辛格倒是有点意思,完全不怕费乔擎也一直当费乔擎不存在,费老板绷着脸放冷气呢。
费乔擎越过赫格尔—辛格走了,周郎马上跟上去,赫格尔—辛格追上去,还不死心,“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表我暂时保管。”意思是,周郎再找他,就能拿回去。
马场的休息室有几种等级,因为客人的尊贵搞得像五星酒店一般,周郎进去洗澡的时候衣服还没送来,等洗好了,也不见费乔擎拿给他。
四周找了下,竟只有小毛巾,围下身也只是凑合。正想着光身子出去呢还是挡一下羞,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费乔擎有些意外,周郎没锁门,他是看到磨砂玻璃的影子有些蠢蠢欲动,想进去就打开门了。周郎光着身,头发湿湿地坠着水,水珠在他的皮肤上往下滑,他偏瘦但肌肉均匀、比例完美的还有些伤痕的身体此时泛着湿润的光芒,显得饱满、性感,再想到曾经抚摸过的手感,费乔擎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睛眯了眯。
周郎察觉到异样,费乔擎不像是那么容易发情的男人,自己的身体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这见到luǒ_tǐ就眼冒绿光的,费乔擎不喜欢男人他都不信,“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