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脸上和身上好多红疹被我挠破了,会留疤。”
苗疆的蛊从来神奇,即使用药,怕也没有那么好的效果去除身上的疤。
女子明白他的意思,“好。”
“还有还有。”春风笑得十分狡黠,“还有一处疤得让你帮忙。”
女子想也没想,回答得斩钉截铁,“好。”
春风眯着眼笑了,撩起右手的袖子给她看。
女子骇然,新结的伤疤蜿蜒而下,在少年白净的手上十分显眼,也十分可怖。
眼前的少年十五六岁,阅历不深的模样,如何讨得这么严重的伤疤。
女子顿了顿,“好。”
春风弯眼笑得十分开心,
“早就想把疤去了,留在手上丑死了。”
说着将黑色的药丸又分成一半,喂给了身旁的少年。
少年长发如瀑,肤白胜雪,紧皱着眉头有几分病态模样,春风的手指从他嘴边掠过,打趣道
“哟呵还是个病美人。”
女子狠瞪了他一眼,春风只朝着她没皮没脸的笑,
“把我这些疤去了,最后的药就给他。”
☆、第二十一章
女子取下腰间的竹筒,长形的竹筒上刻着奇怪的蛇形图案,她背对着云暮笙和春风打开竹筒,取出一枚黑色的卵状物。
“手拿出来。”
春风乖乖地照做。
“等等。”云暮笙怀疑地看着他手中的蛊。
春风挑眉,“哥,放心啦,她不敢怎样的,这解药,多一分、少一分,都是毒。”
无邪的笑容里听到的是让人胆寒的威胁。
女子反手将卵放到春风的手背上,嘴里念出奇怪的咒语,手中的银铃也开始摇响。
黑色的卵慢慢消失在春风的手背上,春风瞪大着眼睛看着这奇怪的一幕。
亲眼看着蛊虫进入体内,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个时辰就好了。”
黑色的卵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成长起来,春风看着自己的血液里面又一道清晰的黑色,仿佛就潜伏在皮下。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随着黑色的蛊到了伤疤处,那里竟有些痒意。
春风伸手去挠,听得那女子一声倒喝
“不许挠!挠了就没用了。”
春风只能悻悻收了手。
突然,身边的少年猛然咳嗽起来,剧烈不止。鼻子和耳朵开始流出污血,如一条条小蛇,顺着蜿蜒而下。
而少年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一直都很沉稳的女子显得有些惊慌,不停地唤着少年的名字
“楚茨!楚茨!”
不对劲!吃下解药根本不是这种反应。
春风迅速抬起少年的手为他把脉,暗吃一惊,这人脉象紊乱相冲,已失平衡之态。
再晚一点发作,怕是没救了。
“你们之前还吃过什么药?”
女子怔了一下,“没吃过药。不过用本命蛊尝试过驱毒。”
“本命蛊?”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女子冷冷道。
春风将他的手腕一放“那你就等着他死吧。”
女子勃然大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春风的喉咙
“你们耍我!”
云暮笙见势而起,锋利的剑架在了女子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