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把石灰粉的袋子放进棺材里就拽着陆诗诗出了门,小哥翻身进棺材里梳理好刘海戴上了凤冠,司徒站在一旁等着小哥躺下把棺材盖盖上,不料小哥整理完仪容突然抓住了司徒的手腕。司徒一愣扭头看着新娘装扮的小哥,还好小哥所处的位置是棺材而不是床上。
“干毛啊?”司徒没好气地问。
小哥没接话看向墙角的梳妆台,司徒顺着小哥的目光看过去也没看到异常,疑惑刚萌生就觉得手指一痛,小哥在他的食指上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司徒的注意力还在梳妆台上都没来得及喊叫,等扭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小哥在嘴角蹭了点血迹后就把他的手腕给甩了回去。
司徒看着手上的血和安然躺在棺材里的小哥。
操,太欠操了。
司徒盖上棺盖就和陆家兄妹躲到了房山后,看到迎亲的队伍还是那一套出丧的打扮边扔纸钱边缓缓地挪过来,走进屋内装饰好棺材就像那天一样往村外走去。
“他们要去哪?”陆诗诗问。
陆延说:“这不重要,我看那个牵马的是村长,那我们怎么办,等人回来?”
“等个屁,”司徒骂了一句:“村长不是有老婆孩子吗,一样。”
陆诗诗瞪眼:“哪里一样了,如果村长没跟她老婆说呢!”
“草,就算没关系也得一起绑了,女人就是话多。”司徒翻白眼反驳着,气得陆诗诗直跺脚。
三人摸黑到了村长家,庭院的流水席已经撤了桌,村长家里却是灯火通明。村长媳妇坐在炕头上悠闲地纳着鞋底,有两个孩子在一旁打闹好不热闹。司徒用看好戏的眼神瞟了陆延一眼,陆延耸了耸肩给陆诗诗递了一个眼色,在确认屋中只有三个人之后,两人蒙上面冲进屋中干净利索地放倒了三人,绑起来捂好嘴塞进被子里,弄成在睡觉的模样。
司徒大大方方地走进来随便找了个位置,一边嗑瓜子一边玩手机游戏,陆家兄妹互看一眼都很郁闷,知道村长一时半会回不来,但也得有个人守着不是,陆延就负责在门口把风,陆诗诗就守着土炕上的三人,防止他们苏醒过来闹事。
一个半小时后村长牵着一匹马慢悠悠地回来了,村长看到屋内还点着油灯并没觉得奇怪,栓好马就像往常一样进了屋。陆延早就做好了准备,村长刚打开门就被陆延捂着嘴拉进了屋内。
“村长大人,之前的一队人,您藏哪了?”陆延礼貌地问。
村长很意外,瞪大了眼睛左描右看也看不到身后的陆延,就只能狠瞪着眼前的陆延和吃苹果的司徒。陆诗诗被瞪着原本就很不满,身旁不靠谱的司徒卡巴卡巴地吃着苹果吵得她难受的要死。
“喂,你就不能严肃点吗!”陆诗诗低声冲司徒咆哮,司徒不鸟她继续吃。
陆延无语觉得气氛都没了,只能继续捂着村长的嘴,威胁道:“你敢反抗,小心你老婆孩子的命。”顿了一下,陆延轻笑道:“当然,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可以再生,那你怕不怕断子绝孙?”
陆诗诗立即配合地从厨房拿来菜刀指向村长的裤裆,村长的脸色顿时一变慌张起来。
司徒啧啧两声,叹道:“听说盗墓损阴德会断子绝孙,现在连守墓都得断子绝孙,这年头传宗接代可真是难啊。”
陆诗诗看司徒那轻浮样怎么看怎么不爽,忍不住嘲讽:“就你,不断根也得绝种。”
陆延无语,司徒张了张嘴,竟然他妈的无言以对。
虽然十年前有个娘们号称怀了他的孩子,不过已经被司徒做掉了。他还真没想过要传宗接代的事,因为只要他不死,就没有绝后的顾虑。然而,如果司徒对小哥依然情有独钟,那他俩在一起怎么看都弄不出个种来。
司徒光是想想就很凄凉,自己干吗那么贱非得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个闷骚的男人。
一个健忘的男人。
司徒丢掉苹果核去一边郁闷去了,这边厢的村长惊恐地瞅着菜刀陷入了沉思。陆延见效果达到,继续说:“放心,我们只是来探险的,不会对你们村造成半点威胁。你看,咱们兄弟走丢了总得拉一把带走是不是?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我们平安地走了,易来福自然也会平安地放回来,您的命根也会平安地呆在你身上。”
陆延等了一下见村长没反应,再接再厉:“如果你不信也没办法,和你的命根说再见吧。”
冷不丁地陆延突然开始倒数起来,原本就很紧张的村长更加慌张了。
“10 ,9 ,8……”
数到三的时候村长感觉刀尖已经顶进了肉里,急得他满头大汗,连忙晃着脑袋指向厨房的方向。陆延便带着村长到了厨房,村长又指向半人高的米缸狂点头。陆家兄妹看向司徒,司徒无语地走过去用脚挪开了米缸,发现下面堵着的暗格。
陆延却心里一惊,这他娘的就算是空缸也不能那么挪吧,除非是塑料做的。
既然找到了入口村长就没了用处,陆延一手刀下去村长眼一翻就晕了。三人来到暗格前,陆延上前一步拉开暗格,瞬间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呕,这什么味道啊好臭,不会是村长家茅坑吧!”陆诗诗恶心地大叫,连忙掩住口鼻。
司徒捏着鼻子恶心地退出了厨房:“草,你们解决,老子出去把风。”陆诗诗也不仗义地跟着去把风,只剩下陆延一个人无语地翻白眼,掩好口鼻顺着楼梯下了地窖。
地窖里的情景简直可以用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