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容澜消失三月后头一遭出现在众人视野,更是他任户部尚书以来第一次着官服,自然引得一阵侧目。
望向他的人,除了感慨户部尚书的身体看起来确实不好,更加惊艳原来尚书大人如此公子如玉,原先怎么没瞧出来。
但这些惊艳感慨并不能改变许多人不服容澜一步登天的事实,哪怕皇帝褒奖他协办苗南地下钱庄赌坊一案有功。
“见过尚书大人。”众人起身向容澜行官礼。
“恩,都坐吧。”容澜略略点头,一路目不斜视缓步走到自己的官位上,然后伸手掸掸座上浮尘,眉梢一挑望向下首座上之人:“程何,同州粮价飞涨你有什么见解,说来听听。”
程何正是被容澜挤回户部侍郎的前任户部尚书,也是真正掌握户部实权的人。容澜不带敬语直呼他的名讳,这不咸不淡的一问里再一次忽然安静。
程何之前能做到二品尚书自然有着真本事和高官者该有的气度,容澜作为他的直属上司,如此询问他的政见并没有任何不妥,他走到容澜面前,拱袖答道:“下官以为该当放国粮稳定物价。”
容澜点头落座,又问:“放多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