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殊致的禁言术时间早已过了,他站在城墙上,遥遥望着关重水他们,身边站着一个弓箭手。
弓箭手……!
关重水记忆里,一张脸和这个弓箭手的脸清晰地对应上。
“躲!”
一支箭破空而来——
擦过了王将军的脸。
关重水用食指捅了捅楚谡的胳膊,“那个射箭的,就是在岭南伤你的人。”
“怎记得这么清楚?”
“当时对他用了窥探术,他没有秘密。这样的人很厉害。”
“想招揽他?”
关重水一口否决了,“他伤了你,不招揽他。杨殊致倒可以试试。”
楚谡亲昵地捏了捏关重水的鼻子。
程一江刚想说话,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只能装作没看见,扭过头去查看王将军的脸有没有被划破。
“当心些检查,那箭上许是有毒。”楚谡对王将军说。
四人领着那十余人一路回到军营。
回来的人里,一个人伤势太重,当天死亡。
程一江和王将军跪在地上,“请陛下责罚——”
关重水看着楚谡,小声地问,“真要罚?”
楚谡也小声对关重水说,“军营里比不得平常,该罚就罚,不然怎对得起死去的士兵?”
关重水点头,一个人出了帐子。
尽管他刚才不停地使用治疗技能,但士兵们受伤太多,刚治好就又受伤了。时而疼痛,时而恢复,对这些士兵们来说十分难捱。但当一切真的结束了的时候,这些人又说说笑笑,还有一个士兵吵着要喝酒,被军医一顿痛斥。
生而何欢,死亦何惧?
关重水心里十分自责,站在帐子外面,对想要行礼的军医比了个“嘘”的动作,又让军医去看看王将军有没有中毒。
然后,他用了群体治疗技能。
那闹肚子的小兵突然叫道,“我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