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好,我陪你一起去。”邵越崖刚说出询问的字眼,又立刻改口,接着又道,“放心好了,你的情况他都知道,我表哥,就是上次请你家两个小朋友去局子里住两天的那个人。”
几乎一切都被邵越崖给提前打点好了,只剩看房子然后交钱这一步,而他与萧柯止之间也必须有个了断,躲着不见并不能永久有效的杜绝危险的发生,只要林千鹤还有会因为萧柯止丧命的一丝可能性,那么他就无法完成任务,也就不能离开。
呆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归属,属于林千鹤的人生也不应该由他全部走完,而停留的时间越久只会让身缠的羁绊越多,愈来愈不好脱身。
邵越崖表哥的长相办起严肃绝对是能唬得住小孩,鹰鼻鹞眼目光如炬,从上次见到面给澜央的第一感觉就是与严肃脱不开关系。邵越崖也说即便是他也不敢在他表哥那里太过造势,问其原因,邵越崖说他自己小时候熊,没少被他表哥收拾。
“不过你别紧张,他对你的印象不错……反正比当初见我时对我的印象好,我记忆犹新,小时候第一次去他家玩时就被揍过。”不等澜央再问他为什么,他停顿了一下便说出了原因,“因为我把他的卡带都给拆完了。”
澜央挑挑眉梢:“没打死你说明对你还不错,我不紧张,我们下去吧。”
邵越崖的表哥开车带他们回了林千鹤家里,这还是澜央第一次坐警车,感觉挺招眼的,下车的时候都被人行以注目礼。
“那样是看问题少年的眼神吗?”澜央收回与路人对上的视线。
邵越崖的表哥看去一眼,接着安慰道:“别在意,从警车上下来的人,除了警察之外都会被这么看上一两眼。”
你这么说我就更在意了。
“他们竟然看你不看我?”邵越崖的关注点有些跑偏,“这些人的眼光绝对有问题。”
澜央点点头:“所以你的眼光也有问题吗?”
他提前将钥匙给了邵越崖的表哥,他俩跟在他身后进屋,这名警官的身材算不上魁梧,但走在他身后绝对有安全感。他打开房门便大步走了进去,客厅中的两人被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吓了一跳,手中舀着半勺中的汤匙都摔到了地上。
“这就叫心有余悸。”邵越崖指了指齐悦,“这反应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表哥扫了一眼给躺在沙发上的萧柯止喂粥喂到一半的齐悦,回过头看向澜央问道:“这两个小朋友关系不错啊,你这算是在自己家被孤立了吗?”
澜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我非常希望自己能被他们两个孤立。”
“你、你们来做什么?柯止身体不好,你们别再刺激他了!”齐悦站起身来,刻意将澜央与萧柯止挡开,不让他们二人之间有互相看到的可能。
但现在去挡已经晚了,萧柯止正挣扎着从沙发上努力坐起身,口中还喊道:“千鹤,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眼下是深深的青黑,削薄的嘴唇毫无血色,活脱脱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澜央别过头,不予他理会,对已经在客厅中转了一圈的男人道:“再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早就无法忍受被他白眼想看的齐悦也彻底与澜央撕破了脸,站在沙发前脱口讽刺道:“柯止,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个人早就不是你认识的林千鹤了!从他开始变得目中无人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找好靠山了吧?以前怎么赶都赶不走就像黏在柯止屁股后面一样,有了底气之后立刻就把你抛之脑后了。”
邵越崖微微眯起双眼:“这到底是两个怎么样的智障?他不是女孩,我可以打他吗?”
“就我所调查,这三个人中,以你旁边这位小朋友的家庭背景来看,他一直很有底气。”大表哥背过身去,朝澜央招招手,“带我上去看看,楼下发生了什么我看不见。”
澜央一脚踩上台阶,回过头对邵越崖道:“哦对了,监控也已经关了。”
他们将所有房间转完下楼后,邵越崖也把人给收拾完了,齐悦面上看不出来是受过伤,但整个人已经跌坐在地无法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