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介于熟与不熟之间的朋友,恰好是袁故此时最需要的,他如今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雨幕是家gay吧,坐落在长街的角落里,人流量不大,却是什么人都有,上到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下到顶着爆炸头的青年学生,袁故推开门走进去,鼓点节奏就在他耳边炸开。
他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看见林木。
正当他打算找个偏僻的角落等一会儿时,隔壁房间一个带着哀求的声音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元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咋的,这酒钱算你头上,我看你小子在这儿混了这么久,卖你老板一个面子,赔上五千这事就揭过去了。”
“元哥,五千块,这我下个月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你看看,要不我分几个月赔?”
袁故慢慢走过去,从虚掩的门里看了眼,果然那个极低的声音是林木的。逼仄的房间里,林木驼着背,在不停地道歉。他面前站了个花t恤的中年男人,全身是膘。
“我他妈管你什么房租,五千块,今晚交上来,我今儿要是没看到钱,你就甭在这片混了。”那个叫元哥的男人唾了口口水在林木脚步。昏暗的灯光下,林木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元哥,这一晚上我,我哪弄得到五千块,你这不是……不是为难人吗?”
“你妈逼说什么?”元哥伸手就要给林木一耳刮子,“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