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秋揽着他的手来到了腰间,将柳彦卿紧紧搂在怀中。他靠在他耳边暖暖的安慰着。光滑平坦的额头轻轻触上了柳彦卿的,黑眸更是紧紧看进那双毫无焦距的眸子。
胸膛贴着他的,透过相依的身子,柳彦卿能清晰的闻到来自这人身上温热平缓的气息,眉眼间的慌乱不禁少了许多,但没多一会儿还是激动的挣扎起来。颤抖着双手,“走开!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卿哥哥,我知道的!你静下心来慢慢感受一下,你现在中了剧毒,情绪不能太激动!听我说,咱们等齐青来了再好好检查好不好?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他吗?”
凤知秋耐心的抚了抚他温软的长发,虽然说这话时心底很不舒服,但见到怀里的身子很快便没有开始那般激烈的挣扎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可他刚刚安下心来,却瞧见柳彦卿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噗!什么毒?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柳彦卿暗暗凝聚着内力,发现每当气过丹田时,身上各处大穴都隐隐作痛起来。尤其是胸口和眼睛。一阵阵滚烫的热流排山倒海般袭来,虽然见不到光线,但自己的眼前仍是一阵阵发晕。
还没来及收功,喉咙便是一甜!
“卿哥哥,你不要运功了!小白脸之前帮你压制了几处大穴,若是冲开了。你的毒可怎么办啊!”
凤知秋连忙取过盆里的巾帕递到他嘴边,眼见着美人口吐鲜血,脸上涌上一阵病态的晕红,凤知秋心底一疼。
但若是让他真回答他是何时中了毒,那可就——
凤知秋脸上也腾起了一阵晕红。
这边是齐青赶来时见着的场景了!
两个脸色通红的少年此刻彼此依偎着,自家小师弟服帖的趴在那人胸口,嘴边挂着一丝血红。妖艳的脸庞此刻直直的瞪着那小殿下。半嗔半怒,好不惹人怜爱!
齐青眼底微沉,使劲儿掐了一下抱着他的苦力,却瞧见慕容紫月那家伙笑得满脸得意,齐青只觉得牙恨得更痒痒了。
齐青已经有三天两夜没睡了!他很久都没碰到这般能让他兴奋至此的毒了!
将头吗?好样的!
那日他取了凤知秋与小师弟的精血带回了家,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天两夜。研究的结果只让他越来越激动!
这种毒与武夷国失传多年的骨将很像,只是这入将的将头却是这般的神秘!
那老太医似是说这东西叫‘绝命天蚕’来着。至情至性之物若是动了情,那必定和某些特定的媒介有关了!
那日问小殿下可有吃了什么,便是为了这媒介了!
原来尽是这不起眼的桂花酿!只需点点香气便能让小师弟毒发至此——
齐青仔细查看了那酒酿的组成,却并没发现这东西与其他酒水有何不同。只除了那制酒的原料!
他在桂花花粉中滴入一滴凤知秋的血液,那东西并未发生变化,只是若在那桂花花瓣上滴上一滴,那花瓣眨眼间便发出一阵兹兹声响,转瞬间便会挥发成一阵浓郁逼人的香气!
可若是将小师弟的精血涂上去,那股血气并不似殿下的那般剧烈。
齐青暗暗记下结果,心底渐渐明了开来。
若说小师弟身体里也有这种毒药的成分的话,那便行的通了。
他收拾收拾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流理台,虽然三日未进食,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已经完全顾不了这些了!
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一脚踹了开来。
门口的少年背着光冲房里的人开朗的笑着,越发深紫的剑眉此刻飞扬着昭示着主人满满的兴奋。
“青儿!”
“……”
“青儿你又不理我!”
“……”
齐青似是早知道是他一般,依旧忙碌着手下的整理工作。只是额前垂下的细发下,却是一双暗沉的眸子。
“青儿,可有结果了?我知道你既是肯出门了,必是有想法了!”
慕容紫月拖着下巴,手肘支在流理台上。扬着开心的笑脸讨好的看着那人。白皙的俊颜上印着一片温暖的阳光。他似是永远都这般阳光——
只在眼前这人面前!
“这次是几天?”
齐青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这人怎的这般无赖!明明都那么淡着他了,明明每次都没给他好颜色看;明明——
“三天!你出了皇宫我便跟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在门口坐着,一直等你。不敢敲门,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等你!
慕容紫月紫眸微闪,暖暖的看着面前的二师弟。
他啊,还是这般执迷于那些瓶瓶罐罐。还是这般痴迷于医理呢。
紫月心底忽的升起一股柔软至极的感受:好奇怪,只是这样在门外等这人,想着这人在屋里潜心研究,门口有一个自己。
这感觉很舒心。
这是他只身一人呆在武夷国皇宫的三年里从不曾有过的!这人近在咫尺,便是那么、那么好!
“你!”
齐青猛地转过身子,却没想到自己却忽的撞进了一双深邃如夜的眸子。两人此刻鼻息都贴到了一块儿!
“……”
“……”
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