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成黛色,裴予歌只觉肚子一阵刺疼,眼泪花直冒,她最最最怕疼了。 这身子,这可以送她黄泉了。
正想骂人,晕了过去。她是想推开长安的,但她不想自己挨刀啊!
慕衍黑眸一沉,心发紧。他蓄力于掌,狠狠地拍在那人的背,所有人看到他手的剑飞了出去,插在一旁,而他摔在一旁。
喉头一甜,嘴角溢血。瘫在地。程堇面露戾色,三步并为两步过来,一脚踹在了那个人的身,他直接昏死过去。
慕衍一把抱起裴予歌向原妙山下而去,程堇也要同去,却被庞德拉了下来,“程堇师兄,长安也……”
长安也晕了,白色的长袍,全身猩红的血迹,这些都是小师妹的……程堇看得眼眶有些发红,对这些黑衣人更是恨之入骨。
黑衣人早已伤的伤,死的死,还有一些逃了。庞德这会儿冷静道,“我们先带长安回院,慕司业应该是有办法救小师妹的。”
“有什么办法!”夏荷怒道,“小师妹身子弱,流点血都要躺一两天,这次剑都刺进她身体里了!”
“你现在在这里急有什么用吗!!现在这里不一定安全!有什么先回去再说可以吗!”庞德拔高声音,是要和夏荷杠的样子。
七星班其他人见了,赶紧劝人,最后还是程堇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回了院。
长安身有些擦伤,但被带回院后一直昏迷。这次事情是由北院的人告知司业们的,所以北院的人也知其一二,知道裴予歌最后为长安挡剑后,许多人唏嘘不已。
世界没有什么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了,裴予歌的身体状况大家都是清楚的,这更加使北院对七星班有好感。
叶晓夕知道之后,立马哭了起来,吵着闹着要叶齐带他去找裴予歌,叶齐无奈,他倒是想看看裴予歌怎么样了,可是带走裴予歌的是另一个司业,他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
这天院里哄哄闹闹了一天,傍晚时,大司业终于出面,带走了长安,在两年的授业过程,七星班的人,再未见过长安。
除夕随着一场大雪而至,大雪将鲜血都掩埋起来,在洛城郊外的一个别苑里,言清忙里忙外,忙了整整三天。
慕衍负手而立在房前,不寝不食。
“你告诉楚国公和大公子了”言清洗掉满手的鲜血,面色发白,像是经历了什么大劫难。
见他出来,慕衍想要进屋,被言清拉住,“你这人怎么不回答我”
“没有。”慕衍冷声道,“楚国公和裴锦琛不能知道。”
凭什么不能言清腹诽,好像人家才是裴予歌的直系亲人吧?
不待他继续说话,慕衍便推门而入。裴予歌还在昏迷,他便开口,“歌儿她……”
“熬过今晚,应该没事了。还好她长安高一点,所以被刺的是肚子,多流了点血。”言清解释。
“那个人是千机殿的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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