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叹了口气,掐灭烟头,重又点上一支,这时走廊里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不想惊醒他人的样子,应该是值夜班的保镖。
“他不是怕黑吗?怎么今天把灯关了?”我听到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问,我却还是听出了是陈深,不知道他这么晚来我房门前做什么。我烟一掐,在床上躺平,装成睡着的样子。
“不知道。”回答的人声音也低,应该是每晚轮流守在我门口值夜的两个保镖中的一个。
两句对话之后外面没了声音。不一会儿我听到开门的声音,轻手轻脚走路的声音。
“陆离?”来人走到床边喊我,是陈深。我假装睡着,没回应。
“陆离?”他又喊了声。我仍是没动。
几秒之后我被他搂在了怀里,他把我的头轻轻放在他的臂弯处,一手揽着我的肩,一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握着。我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想着他什么时候发完神经快走,谁知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动,呼吸渐趋平稳像是睡着了,就这么保持着环抱我的姿势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我因为刻意让自己装作睡着,一动没敢动,此时已是全身僵硬。
☆、44
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前来祝贺的人,三三两两的在门前下了车。唐时徐寒站在门口迎接,没见到陈深,他应该在大厅。
“陆离,陈哥让你下去,客人差不多都来齐了。”阿彪推开门说。
“楚爷来了吗?”我问阿彪。
“来了。来了就问你为什么没在,陈哥说你身体不太好,正在楼上休息。”阿彪回答说,“不过说来也怪,楚爷从来不参加此类的聚会,今年不知怎么了,还没等陈哥亲自把请帖送去,他就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派人过来问陈哥沈哥的生日宴具体在哪一天,他好准备礼物。他不会是……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阿彪担心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说:“你说呢?”
“你的伤刚好,我想陈哥不会……”阿彪欲言又止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想这些让人心里不舒服的事,便对他说:“走吧,别让陈老板等急了。”
“陈哥在我上来之前让我对你说,让你穿得得体点,今晚重要的客人很多,不要失了礼。”阿彪看了看我身上穿的粉色衬衫又说。
“这件不行吗?”我也看了看,“这是昨天陈深送我的,他说生日宴上穿亮色的衣服,喜庆。”
“应该不行。”阿彪为难地说,“太……太挑了。”
我一愣,笑了问:“那陈深说让我穿哪一件了吗?”
“说是让你穿那件白底绿细格子的那件,脚上换上白色的皮鞋,至于裤子,陈哥让你看着搭配。”
“好。只是我怎么不记得有绿色细格子的衬衫呢?”我说着走到衣柜前打开来看。
“陈哥说早上的时候已经放进去了,那时候你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