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和陈深差不多年纪的短发男子,见我看他朝我举了举酒杯,我回之一笑,二话不说就朝他那边走去。
家?一个字引得我笑得更开了。
☆、06
这人应该和沈思陈深都很熟悉,当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说:“我可记得他把你当成宝贝一样宠着,别人就是多看一眼他都恨不得把那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他怎么舍得让你来陪我?你们两个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
“花无百日红,你没听过吗?”我说着已经把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上,微微扭头就看到陈深正朝我这边看着,我马上露出我苦练了很久的笑容冲着那人一笑。
那人苦笑了一下说:“上次你就是这样,为了让陈深生气嫉妒,故意和我亲近,结果他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一直到现在还在打压我,不过,”他的手指掠过我的唇,“为了你,值得。”
我有些呆愣,这陈深可没对我说过,虽然在头几天他把所有和沈思接触过的人的相片一一给我看过,并把他们的资料给我熟记,好见面的时候不至于穿帮,可我不记得那一堆相片里有这么一张有型的脸。
“怎么?不认识了?”他轻笑了起来,半开玩笑地说,“我叫石伦。”
原来他就是石伦。
原来在这一帮人中会有一个人用如此宠溺的语气对我说话,用如此温柔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有的是满满的宠溺纵容。
我有些笑不出来了。
“你喜欢我?”我问。
他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喜欢你。”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怎么不给我一巴掌了?我记得每次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你都会毫不留情的给我一巴掌,还让我想都别想。”
我收起了笑,把攀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下来,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想不想和我做?”
他愣住了,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我看他如此反应,冷笑了一声,转身想走,却被拉住了胳膊,听得他急急地问道:“沈思,是不是陈深欺负你让你受什么刺激了?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扭头再次问道:“想不想?”
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想。”
“那还犹豫什么?带我离开这里。”
我回到别墅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钟了。
我打着哈欠进了门,却发现屋里的灯亮着,陈深正端着一杯酒坐在沙发上,我走过去问:“没去你小情人那里?”
“他怎么样?”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我一愣脱口问道:“什么怎么样?”
“你和他上床了?”冷冷的语气冻得我一抖,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把手伸到他面前,“你答应给我的小费呢?”
他一把把我拉到沙发上压在身下直直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
“这不是你让我做的吗?”我好笑地看着他,“怎么反过来问我?”
“你真贱!”
他说的话让我更觉好笑,我说:“我是一个模特,粗俗点说,我就是一妓男,鸭子,出来卖的,贱是我的本份,我不贱,谁给我钱?”
他瞪了我半天,突然泄气地翻身站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朝二楼走去。
“你不是想见见沈思吗?他明天来。”他说。
“呃?好。”
当我看到沈思的时候,我发现我和他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他是那么干净优雅,站在背光的门前耀眼得犹如一个不沾尘事的天使。他的眼睛很温润,被他看着的那个人会觉得像是一股清泉从心中淌过,能荡涤一切污垢。站在他的面前我觉得自惭形秽,挨近一点都会觉得亵渎了他。
我听得他用清越的声音撒娇道:“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我快想死你了。”陈深说我的声音和深思的差不多,真是太看重我了,我的声音哪里有沈思的声音好听,他对陈深说话时的娇媚神态,连我这个专门被训练过的人都自叹弗如。
陈深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眼中有着满溢的温柔,昨天石伦看我时眼中的温柔和此时的他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看来这个沈思在他的心中真的很重要。
两人把我当成透明人般缠绵着,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就轻轻地走到落地窗前把自己隐在窗帘后面静静地看着窗外,很久没有看到过初升的太阳了,眼睛条件反射地眯了眯才算是适应了这光明。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回到卧室是看到的满床满床的钱,不由得欢快起来,那可是我做一个月都挣不来的,我一点儿都不计较陈深以这种类似于施舍和侮辱的方式把它们给我。我说过,没有人嫌钱多,有了钱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买一个生日蛋糕,我无声地笑了。
“陆离。”听到陈深喊我,我赶紧从阴影里走到他的面前,规规矩矩地站在相拥的两人面前用谦卑的语气说:“陈老板。”
陈深看了我一眼对沈思说:“你看和你长得像不像?”
沈思像打量货物般把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说:“鼻子,嘴唇和身形倒是挺像的,不过气质上差了许多。”
“那是当然,他怎么会和你完全一样?只要远远地看着像就行了,他们又不会先辨认身份再开枪。”
“深,这是不是…是不是太残忍了,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替我……替我……”沈思的神色看起来很是不忍。
“那有什么?”陈深不以为意地说,“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