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想敲门，却发现门没锁，于是便推门进去了。一眼便看见那熟悉的人影，马超正在作画，听闻声音，轻放下狼毫，“将军……”，凌昊上前行了礼，“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呢。”，马超凝眸，半晌道。“子玄怎敢忘记将军。”，凌昊淡言。马超看了凌昊半晌，眼神一扫，看到了赵云以及戾渊，凌昊见状，介绍道：“将军，这是赵云将军，他是戾渊，我的护卫。”，“少将军，子龙久仰，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赵云抱拳，马超眼神一闪，“虎牢关赵云赵将军，孟起也久仰了。”，二人客套完，马超又转向凌昊，“这次是来辞行的吗。”，凌昊微愣，“将军怎么知道？”，凌昊说完就有些后悔，马超没回答，虽然表情依旧，但凌昊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丝不悦。

“不知可否单独谈谈。”，马超看了眼凌昊，又看了眼赵云，赵云抬手，“请便。”，书房右侧有个小卧，再往内就是榻室了。凌昊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马超要单独和他谈，又为什么一定要避开赵云与戾渊。“将军？”，“孟起。”，马超吐出两个字。凌昊怔了，但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对于马超对他的信任有些感动，“将——孟起……”，凌昊思量着，改了口。

第46章 晴天霹雳

“你就没有要对我解释的吗？”，马超凝视着凌昊，凌昊抬头，却不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实话，凌昊苦笑，低眉敛眼轻声道：“孟起，如果我说实话，你会信吗？”，话音刚落，凌昊便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这已经逾越了等级。他与马超相处不过数月，以这种语气似乎不妥。但马超的回答却让凌昊愣了。

“信。”，简单的一个字，云淡风轻，却让凌昊一震。他何德何能，能得到马超的信任……深深看了眼马超，凌昊终是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一直到讲完，马超也没插一句话。

“子玄所说，句句属实，如果孟起不相信，子玄无话可说，毕竟这种事太过离奇，就连我……”，凌昊失笑，“就连我也常常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梦。”。马超眼中闪过一瞬的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原状，“为什么不信，你没有必要骗我。”，凌昊看着马超，不由回忆起当初的赵云，多么相似的话语。

闪神间，马超上前，微伏下身，凑到凌昊耳边，“不论如何，我认识的都只是凌昊而已，你依旧是你自己。”，凌昊被耳边的温热弄得有些不自在，但听到这句话，忽然觉得浑身放松，是啊，他只是他，这就足够了。

“孟起，谢谢你。”，凌昊忽觉手腕一片温暖，却是马超握住了他的手腕，“孟起……”，凌昊疑惑地看向马超，却见马超又靠近了一些，附在他耳边，嘴张了张，吐出几个字。

凌昊浑身一僵，顿觉似有一个炸弹在脑中轰然炸开，茫然一片，眼前白光乍现，整个人猛地向后一退。神情骇然地盯着马超。因为惊吓，笔架被撞到摔落桌面，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随后二人之间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在外厅的赵云听到声响，眉头一皱，立马和戾渊向内室走去。

“子玄……”，刚进去，就看到一幅奇怪的画面。马超冷面站着，而子玄，离马超三四步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带着不可置信与惊讶的神情，赵云还是第一次见到凌昊露出如此表情，二人之间是一个摔碎了的笔架。“子玄，怎么了？”，赵云上前，却见凌昊一颤，“不、不，没什么，子龙，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凌昊的语音极其不稳定，说完，便匆匆地走出了门，还踉跄了下，好像在逃离什么。

赵云见离去的凌昊竟然没有和马超告别，眼神一凝，遂看向此刻表情有些阴沉的马超，“少将军，我们就先告辞了。”，马超看着凌昊离去的方向，脸色又沉了些，但还是点点头。戾渊深深看了眼马超，便和赵云出了门。

“子玄……出什么事了？”，马车中，赵云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凌昊，皱眉。凌昊有些失神，“没什么……”，脸色依旧不好，赵云在心里叹了口气，既然凌昊不想说他也不逼他，虽然自己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子玄，我们明日就离开，在此之前，还是向韩府人辞行一下比较好。”，“嗯……”，凌昊闭上眼，疲倦地点了下头。

待回到韩府，凌昊便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连饭也没吃。韩子墨担心地询问赵云出了什么事，赵云只摇头，只是眼中有着担忧。

这状况一直持续到晚上。凌昊无力地坐在书桌旁，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不会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凌昊呢喃，看着烛火，愣了半晌，知道烛泪蔓延开来，这才揉揉头起身，出门透透气。

凌昊打开门，却见季莲正端着什么要敲门。“少爷，你终于出来了，担心死我了。”，季莲满眼忧虑。凌昊勉强一笑，“对不起，季莲，让大家担心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顿了一下，凌昊又说，“我今晚去外面吃，你帮我把戾渊叫出来吧。”，季莲点头，“好的，我去喊。”。

凉风徐来，吹得凌昊清醒了些，不久，就见庭外出现一个人影，“抱歉了戾渊，今晚陪我出去走走吧……”。

第47章 心思明了

“唉……”，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