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比越陵还小了两个月,反倒像当哥的。”温雅丽笑着摇头。
陆达庚也笑,在苏靖远身上虽说花了不少钱,但是值。
除了给陆越陵辅导功课,每周末回到家中,苏靖远就屋里屋外大扫除清洁,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小花园里的花草侍弄得长势更好了。
期终考,苏靖远和陆越陵都考了好成绩,苏靖远仍是年级第二,陆越陵考了年级第三十名,进步虽不大,也很不错。
放假第一天,温雅丽乐得带着苏靖远和陆越陵上街,又是一番狂刷卡购物,给两个孩子买了一大堆穿的吃的用的。
苏靖远看着那些东西,一遍遍在心中发誓要孝敬温雅丽和陆达庚。
高海洋从少教所出来的日子越来越近,苏靖远很紧张。
七月二十号是高海洋从少教所出来的日子,十九号晚上,苏靖远假装给陆达庚送饮料进了书房。
“叔,明天你带我去接高海洋行不行?”
陆达庚最近要升职,在填审核表,握笔的手微顿了一下,转头温和地问:“小远,不去接高海洋,行吗?”
苏靖远愣住。
“你成绩优异,学习刻苦努力,循规蹈矩,你的人生路一片锦绣,而高海洋。”陆达庚顿住,背光的脸有些模糊,眼睛里的意味,苏靖远看不懂。
“高海洋……因为我的原因才这样的,如果那天我没拉他去找程雯,他就不会……”坐牢两个字终是说不出,苏靖远挣扎着,艰难地坚持。
“那件事不怪你,你这孩子啊,太重情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陆达庚叹息了一声,摸苏靖远的头,低声说:“叔不担心你,你懂事,自制力惊人,叔担心的是越陵,他太莽撞了,心里没成算,如果再跟高海洋一起鬼混,叔担心他会走歪路。”
鬼混!
这两个字太沉重,苏靖远被当胸打了一闷拳。
少管所里高海洋略带痞气而又压抑的脸在眼前出现。
以前的他不是那个样子,酷酷的,又狂又傲,呼朋结友,肆意张扬。
高海洋和陆越陵本质是相似的,一样的正直热情,不然,他不会朝程雯的继父捅出玻璃。
“就当为了越陵,别去接高海洋,怎么样?”陆达庚问,不等苏靖远回答,又说:“高海洋出来后,还会找越陵一起玩,叔希望你一旁看着,别给他们走得太近。”
高海洋没错,可是社会定了他的罪,甚至陆达庚这样温和的长者,也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苏靖远除了低低“嗯”了一声,说不出其他话。
为了陆越陵,他只能答应,哪怕心里不认同陆达庚的看法。
陆越陵在他最苦最难的时候朝他伸出手,把他从地狱带进天堂,其他人跟他相比,微不足道。
精神上的痛楚比ròu_tǐ的疼痛更难忍,暑假余下的日子里,苏靖远沉浸在刺骨的冰寒中,他很想知道高海洋的近况,盼着高海洋来找陆越陵,又害怕高海洋来找陆越陵。
一直到学校开学,高海洋都没有到陆家找过陆越陵。
高一期末就做了文理分班调查,苏靖远各科成绩都很好,不存在偏科现象,选理科班和文科班取决于陆越陵的意向,陆越陵却不拿主意,完全交给苏靖远做决定,苏靖远征求了温雅丽和陆达庚的意见,最后挑了理科。
杨敏选了文科跟他们不在一个班,王宁和姚信元都是选理科,意外地和他们分在一个班上。
一中的一班,重点学校中的重点班,跟他们在一个班的,还有五班甩了姚信元一巴掌的钟芹。
姚信元眼尾的指甲刮痕已不见了,脆弱的小心灵上的伤口却没消。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老子第一次向女人求欢,落了那样的下场,这辈子没不举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女人这种生物,老子高中两年都不想碰了。”
“咱们难兄难弟,哥勉为其难跟你凑一对吧。”王宁说,又去勾姚信元脖子。
“你丫的就会卖骚,也不见你学习,怎么成绩那么好。”姚信元念叨,没有推开王宁的手臂。
姚信元成绩不错,年级前二十名中转悠。
王宁却更好,始终压在苏靖远头上的那个年级第一就是他。
苏靖远学习很努力,王宁则吊儿朗当从没个正经样,寝室里从没见他摸过课本,惯有的姿势就是歪在床上看老师口中的不三不四的。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见过王宁在课堂上的样子后,陆越陵很郁闷。
王宁上课也没多认真,作业更是一片乱涂鸦,因为成绩好,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管他。
“没事,你在另一个领域完败他。”姚信元酸溜溜地安慰陆越陵。
理科班女生少,一班五十名学生中只有十五个女生,这十五个女生中,长得好看的那几个,不约而同朝陆越陵抛过媚眼。
“按理说,咱们三个也不差,姚信元威猛,苏靖远清雅,哥我书卷气浓浓,那些女生是瞎眼了吗?”王宁照镜子,耙着微卷的头发,一脸不服气。
“其实咱们四个人,对女生最有吸引力的应该是苏靖远才对,脾气好,成绩好,看人时那小眼神。”姚信元顿了顿,想词儿,“温存柔软,对,就是温存柔软,每次被他含笑望着,我的心都怦咚怦咚跳喘不过气来。
“温存柔软个屁,你是嫌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苏靖远怒,抬手赏给姚信元一个爆栗。
虽然不打篮球,运动项目很弱,可是家务做得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