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些东西在我眼里看出来是不一样的。”丁鹏拍拍他,安慰道:“姑且咱就当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吧。我得和你说得细点儿,你自己得想清楚,如果你对他完全没那个意思只想当哥们儿,就不必管他是不是想明白了。你不想,他还逼你?”
刘原一听有道理,他是可以掌握主动权啊。
“你自己把关系维持到哥们儿那层就行了,趁他还没想明白呢,你自己就把这段连感情都称不上的东西扼杀在摇篮里。”丁鹏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手刀对着空气一砍:“快刀斩乱麻,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不等他想明白,你俩还是好哥们儿!”
“就这么办!”刘原脑子简单,丁鹏一说他立马拍板:“该咋地就咋地!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到人的事儿干嘛躲躲藏藏的!”
“就是啊。”丁鹏说:“你那么躲他,反倒变得你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一样,人家大大方方的也没拿你怎么样,你也太着急了。”
“我急个屁啊我。”刘原说:“我他妈一想到我跟他……”
真说不出口。
“跟他怎么着?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相亲相爱亲小嘴儿吗?”丁鹏笑倒在沙发上:“你肯定想过!”
刘原一时没反驳,他还真想过,可不能承认啊:“你再笑,弄死你信不信?”
丁鹏笑够了,坐起来说:“不过这严大夫,啧啧,太他妈完美了。”
“再完美也是个爷们儿。”刘原泄了气坐下,心里的波澜多少平静了一点:“就按你说的,该咋地就咋地吧。”
之后的两个月,刘原和严捷之间一直保持着如过去一样的交往,就好像这件乌龙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刘原找到了下家,白住了两个月房子,拿了租金改了合同,把房租还给了严捷。严捷也不客气,把钱存在一张□□里,把账号给了刘原说:“你以后要还债,就都把钱存这张卡里。”
刘原没脑子,严捷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丁鹏给刘原翻黄历挑了个好日子,还真是阳光明媚温度适宜,最适合搬家。
刘原只有三个行李箱,一件家具都没有,唯一舍不得的就是那个四头炉灶。他站那儿纠结半天,严捷早就两手三个行李箱提下楼了。刘原惊讶他人看着瘦,这力气也太大了点,三个行李箱的分量,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了,放机场那都是超重的,怎么他一个人就提下去了?这人看着瘦,还真是不可貌相。
可他哪里知道,就算是像他这样体重过百的成年人,严捷也能一只手就提走,根本不费劲。
“你怎么还不走?”严捷看他一直在厨房转悠,上前一瞧,是个四头炉灶:“这个也要带?”
“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刘原说:“可你们家……”
“我家有个五头的。”
“走!”刘原把胳膊往严捷肩上一搭,可严捷个头比他高,他勾着费劲,又放下了:“你不早说,早说我就不纠结了。”
严捷也只是笑,没理他话茬。
丁鹏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看着严捷的车好让警察免了贴条。这是他第一次在白天那么近距离的把严捷看清楚,要不是已经有了家室,简直就沦陷了。他趁着严捷上楼拿东西,偷偷摸摸和刘原说了句:这也忒他妈帅了,你居然不喜欢他。没想到刘原那个脑筋根本不抓重点,居然说:他中英混血当然帅。
两人下了楼,正巧丁鹏一根烟也抽完了。他站起来拍拍裤子,笑着说:“行了,这都整理好了我也走了。”
严捷开了车门,问他:“不去一起坐坐?”
丁鹏没料到他那么大方,要说他对刘原大方也就算了,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能去吗?”
严捷看他一眼,笑着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上车吧。”
“我要给大壮发微信告诉他我坐上大奔了!”丁鹏掏出手机对着严捷车屁股后头的大奔标拍了两张照,就跟捡到宝似的一头钻进后排。
“出息。”刘原骂了一句,自然而然的就坐进了副驾驶。
刘原一路和丁鹏嘻嘻哈哈,话题一直围绕在王朝大酒店和李家两兄弟身上。
“那女的跑王朝大酒店点了个西红柿鸡蛋汤,李盛天当时就傻逼了,跑后头跟我们说。我说菜单上没这个做不了,他说顾客就是上帝,一个西红柿鸡蛋汤怎么就做不了了。”
“又一个装逼的人。”刘原骂道。
“然后我们说要汤行啊,一碗九十九,李盛天还真就这么和那女的要价去了。”
刘原都笑疯了:“真给了?”
“给啊!”丁鹏说:“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啊,其他东西都没配,还是客房服务收服务费的!”
“哎不对啊,客房服务不该你们管啊。”
“说到这个,李盛天那个王八蛋,说别人都忙就我们宴会厅空着,就要我们给他弄。”
“他就做不出好事儿来。”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唧唧喳喳,严捷从头到尾听着一声不吭。一路直到四号环线,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库,还是两手三个行李箱,拖都不拖直接提到电梯里。
丁鹏看着他一点儿不费劲的样子,还以为刘原这三个箱子很轻,出电梯的时候怎么的也要帮忙提一个,可这一提才知道,光是一个少说也得有四十来斤。
“我去,哥,他这是神力啊?看着一点儿不费劲。”
“我也纳闷呢,人那么瘦,力气可大了。”
“估计要抱你肯定一只手就能抱起来。”丁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