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江山疑惑地问钟声:“对了,钟老师,你怎么不在北平大学教书了?怎么跑到山东来了?”
钟声爽朗一笑,说到:“这事儿说来可就话长了,那时候我受组织派遣,到北平大学开展工作,一方面在北平大学内部发展地下党组织,另一方面,也算是寻找有用的栋梁之才,为将来全面抗战打下基础。七七事变之后,我的身份有暴露了,组织上为了保护我,就让我撤了出来,回到了根据地。这不,山东分局又派我来和你们接触了。”
江山听的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我说那时候您总是给我们说‘马列主义’、‘**’呢,原来您早就是组织的人了啊。”
梁建斌却是比江山还激动,一把拉住钟声的手,说到:“原来您就是‘红色教授’钟声老师啊。早就久仰大名,今天算是见着真人了。”
钟声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笑着说到:“嗨,什么教授不教授的,我啊,就是个教书匠。倒是你们,战斗在抗日战场的最前线。你们才是英雄嘛。”
江山猛的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坏了,钟老师,刚才跑到树林里的那个鬼子,是不是让你手下的兄弟收拾了?”
钟声呵呵一笑,说到:“是啊,看他都跑到林子里了,你们再追肯定来不及了,我手下的兄弟就顺手给收拾了。”
江山和梁建斌郁闷地对视一眼,暗自叹了口气。虽说是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可是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自己还能说啥呢?要怪就怪那个鬼子兵出门没看黄历,自己认倒霉吧。钟声看出了两人神色中的不对劲,疑惑地问到:“怎么,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江山无奈之下,只能苦着脸说到:“钟老师,你算是把我们的计划全打乱了。”
钟声一愣,问到:“这话时什么意思?”
江山和梁建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说完之后,钟声愣住了,随即苦笑了一声:“完了,看来我还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江山宽慰他到:“倒也无所谓,要怪就怪这小鬼子没有活着回日本的命吧。”
梁建斌在一边说到:“好了好了,老钟也是好心。咱还是抓紧撤退吧,万一鬼子等不到运输车,出来接应就坏事儿了。有什么事,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一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战场,这才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随着钟声来的是三四个二十冒头的小伙子,看样子是他的警卫员。其中一个鼻子里轻哼一声,对自己的同伴说:“什么猎鹰特战小队,我看也就是个绣花枕头。怕是自己的计划出了意外,面子上挂不住,才说是故意放那个鬼子跑的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他旁边的同伴连忙捅了捅他,小声说到:“行了,别乱说话。咱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界上呢。”
江山和山猫离他不远,两个人的耳朵又都灵敏的紧,倒把这年轻卫士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说实在的,两个人的心头都有点儿火大,江山碍于老师的面子,没法多说什么,但是山猫可不吃这一套,话里夹枪带棒地说到:“这位伙计说的没错,俺们猎鹰实在是不入流,哪能入得了您堂堂主力部队的法眼。”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江山不愿意两支队伍一见面就搞得势如水火,想要阻止他的时候,却是来不及了。
正在听梁建斌介绍猎鹰特战小队情况的钟声,闻声停了下来,疑惑地问到:“马大勇,怎么回事儿?”
他喊的正是那个年轻的卫士,听他出声询问,那个战士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问你呢!怎么回事儿?”看马大勇不说话,再看看山猫和周围几个人的脸色,钟声已经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自己带来的这几个警卫员出言不逊了。
“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是主力部队,就看不起人家!能坚持在敌后进行战斗的这些同志,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汉子!随便拉出一个来,手底下都有好几条鬼子的人命!你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家?马大勇,给猎鹰小队的同志道歉!”
江山见自己的恩师动了怒,连忙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都是年轻人,难免火气旺盛点儿,有个比较也是正常的嘛。这时候不早了,咱还是抓紧赶路吧。我给你说老钟,咱猎鹰可是选了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啊”
“行了江山,别替这几个小子说话了。一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马大勇,出列!向猎鹰的同志道歉!”钟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江山的插科打诨,厉声命令到。
马大勇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走到山猫跟前,小声说到:“对不住了兄弟,刚才是我部队,说话不注意,请原谅。”
山猫也没想到,钟声会对这点儿小事这么不依不饶。马大勇郑重其事地道歉,倒是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摆着手说到:“言重了言重了,刚才我也是火气旺了点儿,都是自家兄弟,啥道歉不道歉的。”
他越是这么说,钟声的脸色就越是不好看。自己带来的这几个警卫员,论起军事素质来,那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就是有时候心高气傲,话里话外的透着一股子傲劲儿。山猫越是这么说,越让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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