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鲁说他很害怕被一个人丢在那里,他不想和我分开。何况只有我在的时候他才肯吃药,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难怪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晚上这样让他折腾,怎么可能睡得着?”
似乎是不屑于对方大惊小怪的语气,伽西难以察觉地簇了下眉,他随即将卷得高高的袖子拉下来一截以遮盖小臂上的淤血,径自迈开了步伐,脚尖无意识地踢开几颗路面上的碎石头。
等到菲昂司识趣地闭上了嘴,没多久他却又自言自语地叹息一句,“……我的痛苦比起他来,太微不足道了。”
那一幕在他心里,仍然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经不起触碰。爆炸射出燃烧的弹片打进他的肩膀和背部,剧烈的冲击让他短暂失去了意识,他本能地将伽鲁紧紧压在身下,那一瞬间伽西甚至是庆幸的。兄弟若生如并蒂之莲,相生相克,加诸在他身上的痛楚越多,弟弟安全的几率也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