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博然望着染血的长剑既哀又怒道:“你们魔煞教滥杀无辜,早晚有一天会有遭天谴的!”
“怕天谴就不会建立魔煞教!”安然喝了一声,飞身靠近,长剑砍去,容博然抬剑抵住,怒吼一声,抵过去,安然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再次砍去,一招连环斩,让容博然的体力渐渐不行,只能颤抖的拿着剑做着勉强的顽抗,安然看着他不断退后的凌空的半个脚掌,心中冷笑起,突然收剑,容博然猛然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安然的剑如春雨般袭来,看不清招式,无处抵挡,容博然身上被划过数道伤痕,安然腾空飞出一掌,将他打落山崖。
心中一舒,突然一阵青风一闪即过,直飞入万丈崖,安然顿了一下,那青衣之人已经抱着重伤的容博然立于崖头,冷眼看着安然,手中长剑握住,随时准备出剑。
安然蹙了下眉,再次攻去,那青衣人死死护住容博然,安然与他交手数招仍然未伤容博然寸毫,安然出剑越加凶狠,那青衣人眼中闪过一道疑惑,安然趁这时剑尖划过他的肩膀,那人反应极快,立刻换转位置,剑花眼前一闪,险些割破安然的脖颈,安然惊了一下,赶忙退后。
这时,又来一人,样子卓尔不群,面容英气有力,手中所持之剑是名剑青鸿剑,青鸿出手,天下无敌,武林盟主,盖世英雄。
安然知道来的人就是武林盟主诸君英,当即头疼,两个他都打不过,又来第三个,他微微退后,想着怎么逃命。
诸君英未出手,只是担心的朝后看了一眼:“景同兄、博然贤侄,你们怎么样?”
“我无碍,博然好像受了点伤。”宁景同道。
诸君英赶忙退后握住容博然的手腕,然后厉声道:“魔头,你给我贤侄下了什么毒?!”
安然心中诧异,诸君英对着宁景同又道:“景同兄,你速速带博然贤侄回去医治,我来对付这个魔头。”
宁景同面上一瞬浮出紧张,立刻背起身旁然,运起轻功飞去,回头瞥了一眼,诸君英已经和魔头打了起来,暗道凭诸君英的功夫,应该能杀了那魔头。
安然使了一招横扫蛰尾劈,诸君英轻轻一挑,就避开了,唇角勾出抹邪笑,一侧身,回旋,手中青鸿剑气如长虹而来,安然皱眉退后,挡剑,那人的手腕却一翻,收剑,然后用着执剑的手背摸了安然的脸颊一下。
安然震惊的捂脸,诸君英仍然笑着,英气中带着邪气,哪有点武林盟主的风范?他又过来抱安然的腰,安然眉头一挑,用掌招呼他,一掌正好拍到他的胸部,诸君英被拍飞出去,口中流出鲜血。
安然赶忙提剑要了结了他,却突听地上伏着的人哀怨的道:“大黄……”
安然吃惊,剑心已经要划破他的喉咙,安然赶忙回收内力,硬是逼着自己后退数步,收剑,捂胸,然后蹲下道:“你是温心?”
诸君英委屈的点头,安然上下看着他,眼中不敢置信,带着微微的惊喜,道:“你怎么在这?”
诸君英眸子闪了闪,突然又吐了一口鲜血,含着鲜血诸君英抱怨道:“你下那么重的手干嘛?”
安然看他伤势较重,立刻抱起他,诸君英惊呼了一声,环住了他的脖颈,目光深了深。
安然用着轻功直把人带到了教内,放置到自己的床上,他道:“我去找一些疗内伤的药。”
安然跑开了,诸君英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着室内的布置,这里的东西都是双份的,就连枕头也是,代表还有一个人经常住在这里。
安然拿着一个药瓶过来,倒出一颗药丸给他,诸君英拿着药丸就吞下,安然看着他迥然不同的面貌,疑惑道:“温心,你怎么会在这?”
诸君英看着安然道:“我也不知道。”
安然微微蹙了眉,诸君英却突然握住他的手,道:“大黄,我死前,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安然一怔,目光闪烁,犹豫不定。
诸君英唇角勾出一抹笑,松了手,看向室内,道:“你和其他人住吗?”
“嗯,我们教中的长老。”安然答。
诸君英望着他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呃……”安然支吾,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和自己现在做的事?可是他的身份实在太诡异了,如果告诉他,是不是会对我的任务有不利?
诸君英看着他犹豫的面孔,眼神清澈委屈,心里冷笑了一声,你说啊!你敢说出来,我和你没完!
安然避开他的目光,只是重复了一遍:“他是我们教中的长老。”然后不给诸君英再问的机会,问道,“你呢,这些年在做什么?”
“我啊,当当武林盟主,挺无聊的,一直在等你。”诸君英道,一只手习惯性的揽住了安然的肩。
安然疑惑了下,诸君英突然下地,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的景象,道:“魔煞教的具体位置从来没有告诉外人,你现在带我来,不怕我回去告诉那些武林正派?”
安然也看向外面,道:“如果你真的是温心,你不会。”
诸君英怔了怔,突然外面传来怒声:“这么多人竟然把人给看丢了!我不是让你们保护他吗?!”
安然赶忙出去,诸君英跟在他身后,大殿中全锐光一脸怒气,全身染血,如地狱中走出的魔头,他看着地上的几个教徒,恼怒的一掌拍向,当即,一个人脑浆迸裂,全锐光还要使出一掌,安然赶忙道:“长老,我在这。”
全锐光身子一颤,猛然转头,身上煞气倏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