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要走,又想起一事,定下脚步说:“少爷,那杨山家的说的话奇奇怪怪的,我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村里有人告诉我,前几天在镇上看到杨山跟赵家的人一起喝酒。”
对于能与王么么这样的恶仆站到一起的人,顾东不啻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他们,他早就清楚赵家以及那府里与少爷之间的纠葛没有完结,退一步说就是少爷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所以自打知道赵家在镇上后他就一直留意赵家的举动。
他特意打听过,此前杨山与镇上的赵家并无来往,这就不得不让他阴谋论了。
顾晨毫不意外听到这样的消息,杨山家的在外面嚣张的声音他也听到了,之前王么么还在时,他都没有这样的底气,可见是有了什么依仗,他表情平平地说:“让他们来吧,我正愁抓不到没理由收回镇上的铺子,他们自己把借口送到我门上来了。”
顾东表情顿时兴奋起来,他知道少爷一旦拿定了主意,那是十成十能成的:“少爷,我知道了,我会让人留意镇上和村里村外的动静。”平时小事他可以拿主张,但大方向都是由少爷定的,一旦少爷拍板,他等着冲锋陷阵就行了,咳咳,他的武力值虽然低微,但他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顾东离开后,骆晋源拧着眉头说:“对他们没必要这么客气。”意指顾晨对待徐大柱夫夫宽容的态度。
顾晨扬了扬眉,这位也是有一堆极品亲人的人啊,他把那些人都处理好了?转身往堂屋里走,边走边说:“机会就一次,再说相比其他人,他们还算是好的,我这里总需要人手帮忙。”
骆晋源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顾晨的后背说:“需要我安排几个人过来护园子吗?”
咦?顾晨讶异地回头看他,他们的情分还没到这种程度吧,他以为他救骆晋源,而后者教他修习内功心法,两人间就互不相欠了。
骆晋源抿唇不说话,眼睛却一直不离顾晨的脸,仿佛要看透他心里的想法。
顾晨洒然一笑:“不用了,那些人我还对付得了,赵家人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
不过是有些人还不值得他出手,因为一旦他出手,那是必然要见血的,而且与人相比,他更信赖安插在各个角落的异植,之前发生的情况就全程在他监控中。
何况,骆晋源安排的人肯定比这些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村民机敏多了,谁知道会不会发现园子里的秘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晨进了堂屋后,好一会儿才见骆晋源进来,他看出这人不快了,但不知道这人为何会不快,难道就因为没同意让他安排人进来?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性,这里是他的地盘,要做什么当然由他全权做主了,放权给顾东那也是他乐意。
就在顾晨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时,岂料他又拿起桌上的心法,一字一句地跟他解释起来。
顾晨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认真的听着,功法内容太过生涩难懂,靠他自己去领悟,还不知要花多长时间,一不小心还会走弯路,这份情他心领了。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时间很快过去。
村西顾家园子里发生的事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被徐大柱带人扔出来的张小碗跟杨山家的成为大家新的笑料,待在家里带小四的杨夫郎也很快听人专门上门提醒他这件事,在旁观者看来,杨山家的行为简直疯魔了一般。
杨夫郎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这两口子不会安分的,我过会儿去看看晨哥儿。”
等人离开后,杨夫郎也没主动先开口跟他相公说什么,杨德庆反而先不自在起来,他可没忘了他才说那两口懂事了,谁知转身就被打脸了。
看他一脸尴尬之色,杨夫郎忍不住笑起来:“正主都没觉得丢脸害臊,你臊个什么劲,你还是留心一下你那侄子想干些什么吧。”他也觉得不正常,所以再次提醒里正,里正这次放进了心里去了,心里警惕起来。
杨夫郎将小四交给张桂看着,收拾一下准备去看望晨哥儿。
张桂抱着小四说:“就知道张小碗要眼红了,这人心眼儿坏着呢,就见不昨别人日子过得比他好。”他与张小碗一个村里长大的,从来就合不来。
杨夫郎皱眉说:“可不是,杨山家的坏在表面,让人一看就知道打什么主意,可跟你同村的这个哥儿,明明他在后面使坏,表面还装做好人,徐家阿嬷真是想不开,以后有他吃苦的时候。”
他很同情大柱的夫郎,张小碗是徐阿嬷那边的侄子,原本给徐大柱说亲的也是那边的哥儿,张小碗的堂兄,可徐大柱不同意,娶了现在的夫郎,这下可好,大柱的夫郎怎么也入不了他的眼,后来更是异想天开地让大柱休了现在的夫郎,娶了仍是之前那位却被夫家休回来的哥儿,这哪里是人亲爹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