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宇桓:你们过年都吃这个吗!真好吃啊!!
苏辰:我们还吃糯米糍。
简宇桓:那是什么?
苏辰:呵呵呵,跟你长得挺像的……
简宇桓:qaq!!!
☆、7 张建良
简宇桓显然是认识门口的男人的,见了他格外激动,上去抱着他的胳膊乌拉乌拉说了好多,还时不时的用手指着苏子安。
那个男人也是一脸的如释重负,弯下腰耐心的听男孩说完,再看着苏子安一家的时候表情里多了几分感激,他抬头看着苏子安道:“多谢你们照顾了,真是不知道要怎样感谢才好……这是我的名片,你们收下,有事尽管联系我。”
他递了一张做工考究的名片过去,苏子安下意识地接了,等看清楚了上面的人名忍不住吓了一跳,竟然是张建良!张建良可是当年在国内都有名的大商人,他们这个小城市当初的确费劲了办法招商引资,划了无数好处引他前来投资,为的就是他那“改革风云人物”的招牌。
这位张先生可是不折不扣的财神爷,到哪儿都是一路财运亨通,当年在苏子安他们这个小城市里的确砸了点钱,但是很快就又离开了,选择了相去不远的青岛市。
苏子安上一世只在电视上见过张建良这人,而且那时已经是十多年后,张建良投资项目繁多,资产可谓国内第一人了。而且这位张先生最值得八卦的地方就是,他这一生就一个儿子,生母不详,从来未被人挖出来过,当然也可能是无人敢提及这件事。
苏子安拿着名片的手里有点冒汗,他低头看了一眼张建良身边的那个男孩,这就是张建良唯一的儿子?
简宇桓身上还披着苏子安的旧衣服,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活像只在摇尾巴的小狼狗。
张文青不知道来拜访的人是何身份,但是瞧着这架势也是非富即贵的,张建良跟她客套,她也忙回礼应着,见对方要送钱给她们自然也是双手推拒,连声道:“不用不用,孩子找到就我们就放心了,也该着小安跟这孩子有缘分,能帮一把我们心里也高兴呢……您快带着他回去吧,昨天晚上听小安说,念叨了一晚上妈妈,怕是也想家呢!”
张建良表情僵了下,紧接着又苦笑着叹了口气,弯腰看了那男孩一眼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男孩眼神里有点迷茫,但是很快又扭过头去,不吭声了,像是在闹别扭,但是他双手抓着张建良的衣摆始终没有松开,像是他是自己在这里的依靠。
张建良说了些感谢的话,见苏子安家里不肯收钱,客气了一会就带着小孩走了,临走一再叮嘱道:“你们救了宇桓,有什么需要请一定要联系我,感激不尽。”
他来的时候带了一帮人,走的时候那些人自然也是前呼后拥的跟着,苏子安一家送到楼下,瞧着那辆黑色奥迪汽车在警车引路下远去才慢慢往回走。
苏童瞧的满眼羡慕,拽了拽苏子安的右手,道:“哥,等以后我也要坐那样的小汽车。”
苏辰平日里闷不吭声的,但是最爱和妹妹抬杠,在旁边嘀咕道:“坐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要买这样的小汽车,哥,到时候我也开车带你这样绕一圈,前面开路的车比这还气派!”
苏子安听见他俩说话笑了下,道:“行啊,咱们一起努力,看看谁先自己赚钱买上小汽车。凡事要自己来,这才算真本事,知道吗?”
双胞胎懵懵懂懂,但是模糊觉得大哥说的是对的,苏子安不断重复自立自强这样的概念,让他俩也开始像这个方向多努力起来。
苏元德等到下午才回了家,他军转刚开始是安置在保卫科,不过是连级干部转业,职务只是普通的科员,跟他在部队里带兵差远了,加上地方上排外,使唤他一连在过年期间值了几天班,他心里难免有些憋闷。
张文青给他倒了热茶,把这两天的事儿跟他说了一下,苏元德心里本就有些生闷气,听见大儿子做的事之后,忍不住喊了苏子安出来,劈头盖脸训斥道:“你是长本事了啊!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你爹在外面低声下气是为了谁?!赚那三瓜俩枣的钱是为了谁,啊?一个个的都不省心,花那么多钱送你去市一中读书,你倒好,有时间不看书,大半夜给老子跑出去混……皮痒了是不是!”
要换做以前,苏子安可能还会为自己辩解一两句,但是如今再听到父亲顽固的言辞,他已经一句话也不想同他说了。
这个人一点都没变,他在外面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回到家只会把无尽的怨气和怒火发泄到家人身上。当年苏元德可以为了名声一直养着残废了的老婆,但是每日的谩骂如同鞭子一样让张文青痛苦不堪,几次欲自杀……
迎面一个毛巾摔过来,苏子安偏头躲过去,毛巾打的不重,但是那种居高临下的羞辱感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受到过了。自从他给家里每月按时提供医药费和生活费,只要有钱,他爸对他态度还是相对平和的。
苏元德瞪着他道:“兔崽子想什么呢,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次考个二十多名,老子都替你丢人!下回敢再考这样的成绩,你这高中也别上了,出去打工,我瞧你也不是那块读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