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月见差不多了,便起身,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瓶子走向屠九媚。
屠九媚感觉身后有人,心头便有些紧张,她已经被夫人不按牌出牌蹬得有些阴影了。
李持月靠屠九媚极近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凑近鼻子在屠九媚后侧的颈窝闻了一下。
屠九媚在夫人靠近的时候便有些紧张,在感觉到夫人又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之后,身子僵住了,夫人这是唱哪一出呢?她怎么一点都猜不到夫人的用意呢?
“味道确实更浓了。”李持月一本正经的的总结道,香汗淋漓,这个词用在屠九媚身上不过分。
屠九媚的脸霎间就通红了起来,一下子就明白了夫人让自己晒太阳的用意,就是让自己流一身的汗,让自己体味更浓一些,想到这里,屠九媚羞愤得想找条缝钻进去,这夫人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以前怎么会觉得夫人人好,夫人实在是太、太讨厌了!
屠九媚不知道夫人还有更讨厌的事情没做。
李持月从屠九媚身后走到身前,拿出小瓷瓶,对着屠九媚脸上的最大的汗珠处,准备接了起来。
屠九媚知道夫人的意图之后,脸一阵青一阵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不要动,接满了就好了。”李持月难得如此好声好气的对屠九媚说话,可惜此刻屠九媚无心情感受夫人此刻的软言细语了。屠九媚当下脸就黑了,等夫人接满了,自己还要流多少汗啊!
第19章
屠久媚知道夫人说可不是在说笑,其实晒太阳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毕竟她是屠户的女儿,没有那般娇贵,也不知道为何心头有种很委屈的感觉。不过屠久媚很快就压下了这股委屈感,她最讨厌自己这般娇气了,若是妹妹定不会像自己这般没出息。
李持月此刻离屠久媚很近,那越发浓郁的清香让她感觉甚好,这香实在好闻,真想占为己用,可惜了,这是体香,想要也要不来。
不过,说来,屠久媚还真是得天独厚,不仅身上香,就是脸都长得无可挑剔,瞧瞧这睫毛,长长卷卷的,眼睛眨着眨着水灵灵的就像是要勾人一般,这肌肤白嫩得就像羊脂,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竟然没有一处不精巧,凑一起,越看越觉得美,就是流着汗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好看,只觉得就像清晨的露珠下的花儿一般,鲜艳美丽。李持月虽然多次离屠久媚很近,都是为了闻香,还从未这么认真这么近距离的的大量屠久媚的脸,这脸让人看着喜欢,想着讨厌,谁让自己也是女子,只要是女子就希望自己才是最美的那一个。不过比起这容颜,李持月更中意这媚香。
近得这般近,她也能闻到夫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屠久媚只觉得这香有些熟悉,又说不上来是什么香,而且如此长的时间,屠久媚想不把夫人看清楚都难。夫人本也是极美的女子,夫人的长相让屠久媚想到五夫人前些天刚教的诗句,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这诗不是一首,可是屠久媚觉得这么凑着形容夫人才合适,五夫人教了她好多形容女子美貌的句子,五夫人果然性好女色。
这么长的时间,夫人也在太阳底下,可是屠久媚就发现夫人竟然没流汗,还是那副优雅的姿态,不像自己这般狼狈,这实在是不公平,屠久媚心中有些不平衡。而且她竟然觉得有些头晕了,莫不是要中暑了,可是夫人那瓶子离要装满实在还远得很,屠久媚怕自己可坚持不了那么久。
“夫人也站在烈日下如此久,夫人不怕热吗?”屠久媚开口问道。
“我还奇怪了,你向来多话,刚才却闷不吭声,没想到才几下功夫,你便开口说话了,你果然是多话之人。”李持月答非所问的说道。
这话再次刺了屠久媚心口一刀,夫人分明是在嘲笑自己是长舌妇,以后再也不主动找她说话了,她实在讨厌。
屠久媚赌气的不再说话,自己才不是长舌妇。
李持月见屠久媚许久都不再开口说话,便觉得好笑,她莫不会在和自己赌气,她本来就很多话,自己又没说错。
“我自娘胎便有寒疾,所以素来不是很怕热。”李持月回答刚才屠久媚的问话。
屠久媚觉得夫人能主动说话,便有主动示好的意思,她这么领会后,心头便顺了不少。听着夫人的话,心软的屠久媚又觉得夫人实在可怜,从小便有寒疾,就是不能生养也是寒疾害的,可是夫人说着话的时候语气又实在平淡,似乎对那寒疾并不在意。
“那寒疾现在好些了吗?”屠久媚语气里不自觉地就透着些许的关心。
李持月见屠久媚又搭话了,心想,果然是很会顺杆爬的家伙,不过那语气的里关心到真像是发自内心的。
“这些年一直用温补的药养着,又被逼着强生健体,已经并无大碍了。”若是寻常人家,自己定然早夭,养不大,好在生在权贵人家,一直都是用最珍贵的药材补着,只是那些温补的药吃得多了,想起那味道都想吐,就是现在李持月还是每月固定两次进补,这便是李持月一月中最难过的。
“夫人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屠久媚记得她家隔壁有个药罐子的大叔,家里为她看病弄得家徒四壁,常年家里都飘着药味,全家愁眉不展,那大叔更是身心煎熬,身子被病魔折磨着不说,心里为拖累家人更是自责。一向身体健康的屠久媚虽不能感同身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