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严欢一个人离开这家酒吧,向宽提出要送他回去,被严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又不是女人,干嘛要你送。”说完他打量着付声和向宽,“我现在回去备战,你们俩就好好沟通沟通吧。”严欢看得出来,其实向宽也有话想要与付声说,便自己识趣地先离开了。
“这小子。”见严欢推门出去,向宽哭笑不得。
“他这脾气,是我看到过的人中第二个这么倔的。第一个嘛……”向宽侧头向付声看去,付声坐在角落里,理都没理会他。
苦笑一声,向宽也走过去坐下,看着台前一堆凌乱的稿纸和那把吉他。
“真的不准备回去了?”
付声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继续在手中的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地还拿起一旁的民谣吉他拨弄几下,然后便又埋头创作。刚才严欢站在旁边,其实并没有看清这角落的桌上的东西。
那里有几乎铺满一桌的废纸,全是被付声写歌废弃的纸张。这位天才横溢的吉他手倒不是独自坐在角落悲伤春秋,而是忘我地投入新的创作中。
向宽熟悉这样的付声,在最开始大家投入摇滚这条路的时候,付声几乎是天天都这么过来的。随身带着纸,一有灵感便写几句歌词或旋律,那时候的付声忙得没有时间打理自己,整天蓬头垢面,没有多少女人痴迷,也没有多少乐迷为他疯狂。
然而向宽觉得,那段时期的付声才是最开心的。而自从夜鹰在地下世界逐渐闯出名声后,就越来越少见到付声的笑容了,乐队队员之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夜鹰准备正式出道了,他们找了另一个吉他手来代替付声——这是双方沟通一个礼拜后的最终结果。
付声最后还是没有踏入那片光辉灿烂的地上世界,而是选择继续在这阴暗的地下,弹奏属于他自己的音乐,哪怕是一个人,哪怕再寂寞。
向宽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由道:“要是你能和严欢那小子一起组乐队,我倒也想一起跟着过来了。”
他说完这句话,付声才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很看好他?”
“看好?我只是觉得,他身上的冲劲很不一样,像是要一根筋冲到底,这样执着又傻气的人最近很少见到了。”
付声不置可否,“只是一开始而已。”
向宽明白他的意思,很多踏入摇滚世界的人一开始都有着这么一股豪气与干劲,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却被现实磨平了棱角,成为只浮出水面几秒又被激流冲毁的浮木。
太脆弱,太短暂。付声认为,严欢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可不一定。”向宽想到什么,笑着否定道:“他身上有某种特殊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
严欢身上很特殊的一样东西——老鬼john正在毫不给面子的泼冷水。
“基本不可能。”老鬼道:“先不谈你的吉他弹奏技巧,就算是以你的歌声,想要短时间内在酒吧博得口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什么?”严欢不解,“你不是说过,我当主唱很有天赋?”
“只是天赋而已,又没有说过你会一下子成为歌神之类的人物。”john说:“而且比起其他人,你有一个最大的劣势——你的年龄。”
“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