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点头应允,“只要壁掌门开口,拓跋宏言听计从。”
“我要一个人。”壁流花道:“武林大会后,这个人归我。”
“哦?什么人能让你如此看中?”
“这个人嘛,倒没特别之处,我要他另有用途。”壁流花轻笑道。
“那在下对那人就更感兴趣了。”
“玄冥教主,靳秋意。”壁流花道:“正是此人。”
“竟是他,壁掌门的心思在下果然猜不透。”
壁流花笑意盈盈掀开布帘,帐外春来柳色新,飞絮渐入眼,他看乌云密布,道:“这位故人,与我渊源匪浅,我曾许诺,再见刀剑无情,如今山水变迁,我倒是想与他再叙旧一番。”
“原来如此,拓跋宏当然不会夺君子之意,靳秋意在下一定亲自交到壁掌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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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正逢玄冥教武林大会,壁流花携昆仑剑派众多弟子连日赶路到达玄冥教,那一日江湖名门、天下英豪聚集此地,一为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二为威震武林的天下绝学和绝世美人。
壁流花此行不为武林盟主,也不为天下绝学,独独是为了那天下第一美人。
都说江湖好,江湖逍遥人不老,美人唯爱刀剑笑。
武林各派在玄冥教内为武林盟主之位争论不休,毫无侠士风范,形如草寇。
壁流花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热闹,眼下看着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纷纷羞辱跪在地上的‘美人’,他心中盘算着利益,不消片刻,便现身玄冥教中。
“如此热闹的日子,怎么能没有我壁流花。”壁流花走进玄冥教内,看着半跪在地上被人骂着卑贱的美人,“我家美人虽说天生招人喜欢,但也不至于要去勾引一个臭烘烘的糟老头。美人要是那般自贱,我可是早就艳福不浅。”
说罢,壁流花内力一出,挥手震碎地上那位‘美人’脸上的面具,面具四散,露出一位青涩可人的少年,不能说这位不美,但他与天下第一美人尧清确实相隔甚远。
壁流花走近地上委屈的少年,笑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伸手拿下堵住这位少年嘴的脏布,少年转眼便是指着坐在玄冥教教主之位上的男子,楚楚可怜道:“各位掌门要给我做主,我是被靳秋意冤枉的,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壁流花抬头看那位近来不安分的魔教教主靳秋意,眼前独坐上位的男子并不为这点指责慌张,而是轻笑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九琴,我与师兄可是感情深厚,你莫要挑拨我俩的关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一句欲加之罪,壁流花方才可是没少听他说美人的坏话,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壁流花天性好胜且自负,美人于他来说诚不可欺,他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是英雄救美的心还是有的。
于是,壁流花当即笑道,“还感情深厚。竟然没认出来这人是赝品,还当着天下武林的面数落他勾引男人,这感情当真是‘深厚’。”
靳秋意沉住气,没和他翻脸,轻笑道:“昆仑派这么闲,大老远来南疆掺合什么事。”
“武林大会,谁爱来就来啰,你打着讨伐试剑山庄、巫教的幌子,我怎么能不来。天下第一的美人,天下第一的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这么响亮的口号,我不来岂不是抱憾终身。”壁流花笑的fēng_liú,望着靳秋意挑衅不断。
眼下有江湖人看不过去壁流花凌厉的嘴,拔剑相对,壁流花这人优点真不多,缺点呢就是讨厌别人对他横眉冷对,两言不合,便可拔剑来说。
正待这江湖盛局被他扰乱时,壁流花等待已久的美人终于现身,只见尧清一身紫衣大大方方从门外进来,只是震袖扬手便可观其不凡的气度。
壁流花见他来了,浅笑以对,和他打招呼道:“你这个师弟说的话,一句也不可信,刚才他可是当着江湖中人说你以色侍人。”
尧清丝毫不恼,唇边带着微末的笑意,道“我这师弟就爱胡闹,你别信他胡言乱语。”
“是污言秽语。”壁流花补充,这一出好戏可不能少了壁流花凑热闹。
尧清看向靳秋意,眼中皆是戏谑。
这个靳秋意,当真不是一般的邪魔歪道,这般危机时刻仍是不骄不躁的稳坐泰山,壁流花心中便觉得此事不一般。
本是想在一旁好好看他们师兄两个同门相残的好戏,奈何脚在这玄冥教内还没站稳,脚下的大殿就已经开始地动山摇,只听一声“小心!他动了机关!”
玄冥教的大殿就开始一寸寸坍塌,壁流花运起轻功后退,眼见尧清被下面吞噬,壁流花咬紧牙关扑过去抓住尧清,道:“这是玄冥教的天火阵,小心下面!”
话还没说完,壁流花整个人就被埋了进去。
几重的机关袭来,壁流花运剑躲开,可说到底还是颇为吃力,为了提防靳秋意下毒手,壁流花步步为营,给自己留下可退之路,终于等到他的脚落下平地,四周都平稳了下来。
只听周围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惨叫,壁流花从怀里掏出来火折子,挥手荡开眼前的灰尘,轻咳两声,“尧清?”
不见有人回音,壁流花轻笑道:“这人,跑的还真够快。”
壁流花镇定的灭了火折子,他走过一条火龙,看着眼前的石门,壁流花摸索着墙,没一会就让他打开了门,出了这石门,壁流花回头看火海里的人,捂着鼻子叹道:“这火未免太毒。”
说罢,他也不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