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在想什么呐？]小蛇从哈利的手臂上滑下来，嘶嘶地问。

[莱尔，你能不能帮我，翻看一下我的记忆，看看有什么地方有不对的，然后告诉我，好吗？]哈利低着头想了很久，然后做了某个重大决定一般，对着自家很有用的宠物认真地说，[也许在邓不利多的保护和指引下，有些东西我没能看到。]

小蛇看着主人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好吧。]

建立在灵魂上的契约使得莱尔翻看哈利的记忆时哈利一点也没有摄神取念的疼痛感，小蛇一边看一边絮絮叨叨地提问题，哈利则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只负责把小蛇说的每一个单词记录下来，管它是什么意思，以后再说。

[为什么会是那个忠于邓不利多的钥匙管理员来接你？为什么他要当着你的面取走魔法石？为什么你会被一再灌输“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黑巫师”这种说法？为什么邓不利多开学时会一再提到四楼禁区？为什么邓不利多能接受一个被黑魔王附身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为什么霍格沃茨的防护罩会允许巨怪进入霍格沃茨？为什么保护魔法石的关卡跟玩儿的似的？凭什么邓不利多会给你们这一群违反众多校规的学生加那么多分？！]小蛇换了口气，接着说，[为什么你在邓不利多的监控之下在女贞路都快被饿死了他们却不来就你还是靠韦斯莱一家的？为什么霍格沃茨的防护罩对于一个有恶意的家养小精灵没有抵御？为什么一个游走球能被一个家养小精灵肆无忌惮地控制攻击学生？为什么第二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仍然是个草包？为什么邓不利多知道你会蛇语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那个红头发的会说蛇佬腔只有邪恶的黑巫师才会？为什么金妮韦斯莱作为纯血魔法世家的成员连最起码的安全意识都没有？为什么邓不利多知道你会进密室而准备好凤凰和分院帽？]

[为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后在公众认为他想来杀你的情况下，邓不利多没有任何保护你的措施？为什么韦斯莱一家会中奖然后上报让布莱克看到小矮星？为什么邓不利多会同意有极大风险伤害小巫师的摄魂怪入驻霍格沃茨？为什么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会是对小巫师有极度危险的狼人？为什么你对于那个褐发麻种女巫上报教授你收到的火□□的行为那么生气？为什么你会被选入三强争霸赛？一个食死徒怎么可能在霍格沃茨藏得住？为什么邓不利多知道伏地魔有很大的可能复活，还不想办法切断一切原材料？为什么伏地魔复活后你还在女贞路呆了那么久？为什么邓不利多不为他的得力手下小天狼星布莱克平反？为什么对于乌姆里奇的行为不加管制，任由你们发展邓不利多军去影响更多的学生在还没毕业之前倒向凤凰社？为什么邓不利多会任由你们去魔法部？为什么邓不利多任由你不学大脑防御术？为什么邓不利多要假死？]

“什么？！”啪的一声，手中的铅笔断了，哈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莱尔提出来的问题，[邓不利多假死？！]

莱尔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过劲儿来，它意义不明地撇了哈利一眼：[是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那个老家伙提前喝了禁锢灵魂的魔药吗？喝了这种禁药会使人在被阿瓦达之前一段时间内魔力底下身体虚弱。我的上一个主人是魔药天才这点东西我还是学到了的。喝了这种魔药即使中了阿瓦达也只是暂时性的ròu_tǐ死亡，灵魂仍然在原来的身体里，只要有人去给他喝解药他就会跟从没有死过一样。真是傻得要死的格兰芬多，亏分院帽还说你会在斯莱特林走向辉煌呢！]小蛇悠闲地吐吐信子，[邓不利多那个狡猾的老蜜蜂不就等你按照他的教导打败他的政敌伏地魔，然后光荣归来，用某个所谓“爱”的原因解释他为什么会复活，然后表达对你与伏地魔同归于尽的赞扬和缅怀，然后以光明的旗号继续让无知的巫师们认为麻瓜很弱小，哼，如果有一天麻瓜把巫师们灭了我一点也不奇怪。]

哈利的心变得拔凉拔凉的，比从幽灵身体里穿过感觉还冷彻心扉：原来，自己一直当做信仰的所谓“光明”，不过是一个旗号吗？

[斯，斯莱特林们都是这么想事情的吗？]

[当然了，对于斯莱特林，只有自己珍视的东西才是最值得为之付出一切的，因为他们一直明白，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家族，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莱尔继续引导着自己这个作为古老魔法家族继承人却一点责任观念都没有的主人，[我相信，即使第一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或者是第二代黑魔王伏地魔他们得到了魔法界的掌控权，都不会没有大脑地屠杀麻瓜什么的，你以为他们会傻到那种程度啊？大部分的口号不过是在竞选的时候说说而已的。福吉那个家伙之所以能待到现在，还不是因为白魔王黑魔王还没有分出个胜负？]

哈利沉默了，很久，很久。